“您看看你的孩子,你也不愿意他们跟着你再受这么大的苦了吧。”能看出来面前的妇人是个疼惜孩子的人,是个慈母,她以俩个孩子来劝说妇人,相信妇人更能听进去。
妇人听着陆若华的话,抚摸着两个孩子的发顶,最终应道“奴家答应贵人,这就去帮贵人叫村子里的人。”
“但是奴家也希望贵人可以信守承诺,护住村子里的人,不然奴家就成了罪人了。”妇人叹了一口气道。
“您放心,我一定会护住你们的。”陆若华再次承诺道。
随后,妇人出了门,将村子里的人都叫了出来,主事的是一个老者,陆若华向他再三保证,又派人给他们买了米粮和菜,做了一顿饭给他们,村子里的人才开始相信和信赖她,也愿意跟着她暂时离开村庄避难。
“公子,这么多的人,安排在哪啊”边和为难道。若是在京城,直接将这些人塞进靖北侯府的庄子中就行了,可是这是在宁州,他们可没有地方收容这么多村民。最重要的是,他们还要避开陈家的耳目。
“这确实是个事。”陆若华想了想道“那就再买一个院子,将他们都移到宁州城,只是整个院子不要以我的名义买。”用她的名义买,她怕被陈家看出端倪来。她还想要打陈家个措手不及。
“宁州城会不会太危险”宁州城可是陈家的地盘。
“我记得民间有句话叫做灯下黑,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陈家以为村民不敢进城,进城就相当于自投罗网,所以他们在宁州城中不会设防。”陆若华答道。
“公子聪慧。我这就去办。”边和应道。
边和走后,陆若华对着正在吃饭的老者问道“老丈,除了陈家会做这样夺人田地的事,宁州的其他士族也会这么做吗”
“那是当然。”老丈看着陆若华和气,又请他们吃饭,当下也不隐瞒什么,对着陆若华道“这宁州城的士族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只要他们看中了我们哪块地,就非得弄到手不可,这样的事太多了。就比如去年水家就强买了邻村的地,这样的事已经屡见不鲜了。”
“其实说来也怪我们村的老少爷们太倔了,不肯当佃户,若是向邻村一样当了佃户,说不定就没有这样的祸事了。”说到这,老丈叹了一口气,道“不过话又说回来,谁又愿意放着自己的地不种,去给人家当佃户呢更何况,水家那些佃户的日子也十分不好过,听说那田租根本交不起,很多人都到了卖儿卖女的地步。也就是这样,我们村才不愿意当佃户啊。”
“宁州的士族都这样吗”陆若华听后心中生气了怒气,宁州的士族不堪为士。
“差不多都这样,但是我听说田家似乎还不错。”老丈想了想,实事求是道“我有一个妹妹嫁到了马家庄,前两年马家庄受灾,百姓都快吃不起饭了,是田家买下了马家庄的地,和陈家水家这些只给一点钱或者不给钱不同,田家付了好大一部分钱,价钱上算得上相当丰厚了,马家庄的人也就是凭着这些钱度过了灾年,还存下不少钱。”
“后来,田家也没有亏待他们,田租给的也合适,大家都能负担得起。若是陈家向田家这么厚道,就是当佃户也没什么,可惜陈家不是田家啊。”老丈深深叹息道。在宁州,像田家这样的士族可不多。
陆若华点了点头,看来,宁州的士族也是不同的,她在对待士族的问题上还需要好好调查,才能下结论,以免到时候错伤了好士族。
安置好周家庄的村民后,陆若华便一心扑在对宁州士族的调查上,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