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老大不小了,脾气也收敛点,这是在朕面前,若是这话以在朝堂上说出来,又该有人弹劾你了。”天正帝头痛地看着脾气直率的侄子,教训道。
“承不过是为皇伯父鸣不平,李大人只要一天是工部尚书,是朝中官员,就一天应该做到臣子本分,为皇伯父尽忠职守,不该因为私心而隐瞒不报,长此以往下去,皇伯父政令不得推行,利国利民之物无法得到推广而被荒废,岂不是有损皇伯父的英明和政绩。承不过是不愿意皇伯父英明被这些人玷污了。”晋王一副为天正帝委屈,鸣不平的样子。
天正帝听到这话后觉得心中都舒畅了,有侄儿惦记自己的感觉确实不错,别人都说他偏袒晋王,可是阿承这孩子值得他偏袒。阿承事事都为他着想,他怎能不偏爱他。
天正帝心中熨帖了,对着晋王的脸色更和蔼了,道“朕知道你心疼朕,可这朝中的官员哪个没有私心,特别是这有了想要依靠的皇子后,这私心就更大了。”说到这,天正帝叹了一口气,这孩子大了,心思也就大了,下面的臣子的心也都跟蠢蠢欲动起来,对他就开始隐瞒了。
“好了,不说他们。”天正帝没什么心情讨论李善和大皇子的事情,只是道“纯安,你接着说。”
“是。陛下要知道臣能取得这样的成绩,就是因为臣的农庄中任用了很多经验丰富的百姓,百姓靠种田为生,所以他们是这个世上最希望粮食产量提高的人,所以臣许以他们奖赏,若是有人能在改革农具或是对种植上有什么可行的想法,这些人都会得到一笔对他们来说不少的钱财,所以臣的农庄上能种植出高产的稻和麦,与这些百姓的努力是分不开的。”
“不过这些百姓终究是不怎么识字,所提的想法也都是根据自己几十年种田的经验,所以臣尽可能地跟他们普及农书,让他们学习,或者是请一些读书人将一些实用的方法改成谚语或是山歌,让百姓传唱。”
“这倒是可行。”天正帝点头道。
“百姓的知识有限,的想法也有限。所以,为了农庄上的农田,臣拜访过不少农事大家,臣在南方的稻田就是请了谈昊老先生帮忙坐镇,才有了如此成就。”陆若华建议道“所以请农事大家入朝一事,请陛下慎重考虑,臣认为这样的人才不应该流失在朝堂之外。”
“此事朕会派人督办。”天正帝思索了一下道,谈昊的大名他之前也听说过,一直是在野之人,听说是科举不成后,便改了方向钻研农事,也曾著过农书,在农家中颇有名气。这样的人,他一直没有任用,确实是一大损失。
“屯田一部的事说完了,也说说你对于其他几部的看法吧。”天正帝道。
“工部郎中、员外郎掌经营兴造之众务,凡城池之修浚,土木之缮葺,工匠之程式,咸经度之。虞部郎中、员外郎掌天下虞衡、山泽之事,而辨其时禁。水部郎中、员外郎掌天下川渎、陂池之政令,以导达沟洫,堰决河渠。”陆若华将几个部门的职务解释了一遍后轻笑道“朝中不少人都说工部是六部中最不受重视的一部,干得都是些杂事,既无钱也无权,有没有礼部的体面,很多被分到工部的官员都觉得自己一声再难升迁了。”
对于陆若华的这段话,天正帝并无动怒,相反,他知道面前的陆若华对他说得才是实话,这些话他以前不是没有听过,只不过没有人敢直接挑的这么明罢了。就比如每次工部尚书一职空缺时,其余五部中没有一个部的尚书愿意过去填补,就是吏部户部兵部的侍郎都不愿意升迁去做这一部之长。
“可是在臣看来却恰恰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