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易倒是态度很好地说“家里人都很喜欢。”
白二“我是问你喜不喜欢。”
柏易“二爷,这话我之前说过不知道多少次了。”
白二倒是很光棍“那你别说,我下午派车来接你,国外的歌剧团,虽然听不懂,但热闹。”
白二幼时不受重视,请的家庭教师也只教国学,因此他的英文大约停留在“你好,谢谢”的层面上,至于“对不起”,白二估计都没学过。
下午四点,白家的车果然到了,司机曾经是个军人,现在为白二效力,除了当司机以外,有时候还负责保安工作,想要白二性命的人不少,所以能在白二身边长久工作的,都不是等闲之辈。
柏易上了车,司机还在前头说“柏大少爷,旁边的保温杯里有热水,您要是口渴了直管喝就是,新买的杯子,干净着呢。”
去往歌剧院的路上柏易百无聊赖,跟司机聊起天来。
“早先是给周营长开车。”司机笑道,“不过周营长跑了,我们这些兵就没了去处,虽说四下都有招兵的,但上港这个地方,在哪儿当兵都不如在二爷手底下做事来得稳妥。”
柏易“那也不容易。”
司机“您这话说的,如今在哪儿讨生活都不容易。”
柏易点头“您说的是。”
司机话还挺多“以前我觉得大户人家过得容易,跟在二爷身边以后,发现大户人家也不容易呢。”
现在还有钱的大户人家不多,多数都是打肿脸充胖子,有一个大洋花三个大洋,许多小姐少爷们受不了那个苦,就在外头找钱,结果找来找去,把自己垫进去了。
小姐们还好,还有嫁人这个出路。
少爷们许多都沾上了赌瘾,或是沾上了大烟,眼看着就那么毁了。
柏易想起了自己二弟,虽然荒唐了一些,但总比那些沾上赌瘾或是大烟的好,尤其是大烟,虽然全国各地都在禁烟,但屡禁不止,有钱的觉得自己有钱,供得起,结果越陷越深,不说钱,身体先一步毁了。
许多曾经的大户人家如今都落魄了,可又接受不了自己落魄的现实,于是什么荒诞的事都干得出来,两家少爷大打出手只为了抢一个戏子,或者是为了争一个交际花一掷千金。
歌剧院在市中心,来看歌剧的人不少,大多都看不懂,毕竟来这里演出的都是外国人,嘴里唱的也都是英文,如白二所说,就是看个热闹。
连演的是什么都没人知道。
今晚演的这一出,柏易也没看过他在现代倒是听过几场音乐会,却没看过歌剧。
知道的也不多,英文倒是听得懂,但是他本身对音乐没什么造诣,也不怎么懂得欣赏。
比如现场听的音乐会,他也并没有觉得比播放器里放的音乐好多少。
总而言之,他在这一方面毫无造诣,也无法欣赏,跟其他人没什么区别,都是来看个热闹。
整个柏家,估计也只有美茹能够欣赏了。
柏易刚下车,就看到站在街边白二,白二穿着一件黑色大衣,里面套着西装,气温开始下降,天黑以后就叫人冷得瑟瑟发抖,歌剧院的二楼是西餐厅,他们来得早,自然要吃过晚饭后再去看歌剧。
“怎么就穿了这么点”白二脱下大衣,不等柏易拒绝就披到了柏易的肩上。
柏易“”
看我们俩的样子,到底谁需要这件大衣一目了然吧
白二“你三个月前来的上港,不知道上港的天气,这个时节,夜里冷得很。”
柏易“不过几步路的功夫,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