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失去柏易的威胁一直挂在亚撒的头顶上。
过了一年左右,柏易终于能下床了,他虽然还是虚弱,但看起来也只是比普通人虚弱一点,他抓着亚撒的胳膊,在亚撒的引导下走了几步路,自己也很高兴。
“你看,我能走路了,说不定再过几年就完全好了。”
柏易笑着安慰亚撒。
但是当他转过头,却看见亚撒通红的眼眶,以及眼角那一滴还没来得及滑落的泪。
柏易抱住亚撒的肩膀,最嘴唇吻掉那一滴泪,他轻声说“不用担心,现在医学这么发达,说不定要不了几年就能找到完全治愈的办法,我是很有信心的,你也要有信心。”
亚撒紧紧地搂着柏易的腰,把头埋进柏易的颈窝。
没人知道他这一年多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好像每一天都是世界末日。
好像他第二天就会失去柏易。
所以他不敢睡,他在无数个深夜守在柏易的床边。
在极度的恐惧之下,他甚至产生过杀了柏易,自己再给他殉葬的念头。
柏易问他“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
亚撒握住了柏易的手,他的手那么大,又那么有力,却又那么冰冷。
柏易微笑“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答应的。”
在柏易出院的那一天,亚撒拿出了戒指。
他们在冰冷的病房里订了婚。
他们搬回了皇宫,搬进了正殿,登基仪式将在八月二十日举行。
柏易看到这个日期的时候还怔了怔,这个日子太特殊,他想忘记都难。
八月二十日,是他离开章厉的日子。
“不对吗”亚撒已经从浴室出来了,他只围着一条浴巾,露出精实健硕的身材,头发微湿,性感非常。
柏易摇头,把光屏关上“没什么。”
“快睡吧,你明天还有事情要做。”柏易掀开了被子,邀请亚撒上床。
亚撒把柏易抱到了怀里,他们肌肤相亲,柏易能感觉到亚撒的蠢蠢欲动。
但他们已经很久没有亲热过了。
因为亚撒顾忌着柏易的身体。
哪怕柏易已经再三说自己没问题了。
但亚撒宁愿为柏易服务,也不愿意动柏易。
柏易一方面觉得他太固执,一方面又也不是不为亚撒的体贴而感动。
哪怕是为了亚撒,他也想多活一段时间。
登基仪式那天,柏易坐在距离亚撒最近的位子上,他亲眼看着亚撒穿着白金相间的礼服,肩膀上浅金色流苏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亚撒的头上戴着白色礼帽,帽子的边缘有浅金色的金属装饰,他手里拿着象征着帝国最高权力的权杖,脚踩在猩红色的地毯上。
整个大殿鸦雀无声。
这是个安静又神圣的时刻。
等他走到最高处,亚撒亲手摘下了礼帽,他看向柏易。
所有人都看向柏易。
他们看着柏易站起身,朝着那至高无上的人和位子走去,然后从旁边的侍者手上拿起了王冠。
他要为亚撒加冕。
众人哗然。
他们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一直以来,为皇帝加冕的都是内阁大臣,他们都认识柏易,都知道柏易只是亚撒的贴身男仆。
他凭什么为亚撒加冕,他有什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