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脸,惜春才长出一口气。
“你们这也忒讲究了。”探春一面拿着靶镜往脸上轻拍朱绣用竹筒水与些花朵药材调配的润肤水,一面说道。
列位姑娘动作大都一样,黛玉动作着,随口轻笑道“也没麻烦多少,只是坚持时候长了,是更滋润些。这水是绽放的荷花里存的,扬州那里比都中更暖和些,夏日里头荷花开得极旺,我们天刚亮就坐兰舟弄这个”
朱绣就笑“听着是风雅吧其实那滋味谁去谁知道,荷塘里蚊虫还不怕,只是扎得慌,稍不注意,手上就划一道儿。今年夏天过去,就连姑娘都会划两下船了。”
午时,众姊妹又在花房暖阁里摆桌子吃饭,那佛跳墙上来时味道全锁在汤盅里,一开盖香味儿就霸道的让人流口水。
黛玉笑道“这花房里的花香掺和进这香味儿,以后如何能闻”
探春道“你若不吃,只赏我来,我留着晚上吃。”
杏月她们另做一桌,笑道“一会儿开开窗户,半个时辰就散尽了。姑娘只管放心。”
和和乐乐的用完午膳,众人还复要弄些妆粉,忽听外头人来回“珍大奶奶打发人来,说小蓉大奶奶不好了,兴许熬不过这个年去。打发人来接四姑娘过去看看侄儿媳妇。”
惜春扔下花粉棒儿,闻言大怒“是你们奶奶糊涂了,还是你们不作法侄儿媳妇病了不去请大夫,请我过去作甚,我去看难道就能好了不成”
那来接人的婆子原是宁国府有体面的内管家,闻言笑道“怪道人说四姑娘年纪虽小,性情却冷淡。您侄儿媳妇眼看不中用了,请您自然是见过最后几面,也免得日后遗憾。您这话说出来,倒让人听着寒心。”
惜春就要站起来,黛玉忙摁住她。只是没有个主子与奴才吵嘴的理儿,入画虽该替她姑娘撅回去,偏她兄长在宁府里头,也不大敢得罪这些嬷嬷们。
四月相视一眼,待要说话,朱绣已站起来,上下打量那婆子,笑道“嬷嬷是哪个我跟着老太太也常去东府,却不大见过嬷嬷。”
那婆子认得朱绣,知道这是老太太跟前的得意人,不敢造次,遂道“我原不在太太奶奶跟前伺候,只管跟着太太和奶奶出门的事,姑娘不认我。”
朱绣脸忽就耷拉下来,冷笑“四姑娘是千金万金的小姐,又是小蓉大奶奶的长辈。况且老太太亲自教养着,仲秋年节都不去东府里过,你纵然要接主子回去,也该禀过老太太和太太,忽喇巴的闯进来对着年幼的姑娘指手画脚,我真不明白这是何等规矩难不成珍大奶奶的意思就是这个还是你们欺侮姑娘年幼,偷懒耍滑,连一应该有的规矩体统都不顾了,这显然不仅没把姑娘放眼里,连老太太和太太也一并轻慢蔑待了”,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