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瀚文身子陡然一震,惊怒交加的瞪着他,斥道“老二,你说话可要有个凭据。无凭无据,便是血口喷人怎的就是我派人传播的我还说是你干的真是好缜密的手段,我派了多少能干的探子,都打探不出”
于炳辉却不为所动,冷冷一笑,说道“你这套做派,也就老三肯信了。”说着,一甩袖,向外走了。
走着,还遥遥说道“如若老三此去立下大功,大哥你这太子之位,可就岌岌可危了。”
于瀚文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脸上的肥肉不住的抽动着,神色阴沉不已。
于炳辉回至王府,连外袍也不及脱去,便径直走到了上房,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气呼呼一言不发。
他正妃王氏,一见此景,便晓得自己丈夫必又是在宫中受了什么气,心中不痛快,便亲手倒了一盏茶上去,陪笑道“王爷,不管什么事,归得府中,总该放宽心闲散闲散了。咱们府中有那许多先生在,还愁没人能替王爷出谋划策么”
于炳辉并不喝茶,一挥手道“妇道人家,懂些什么”便挥退了王妃,又吩咐道“速速派人,请谭侍郎过府一叙。”
打发去的人,约莫半个时辰回来复命“谭家人说,谭侍郎有事出城去了,不在府中。谭侍郎倒留了口信,说近来情形敏感,须得避嫌,这两日便不过府来了,还请王爷安心等候时机,切莫轻举妄动。”
于炳辉闻言,顿时大怒,将手中的茶碗掼在地下,摔了个粉碎。
“好个奸猾的贼,无事时绕着本王转,但有用得上他的地方,便躲的连影儿也没了”
于炳辉思来想去,命人将司空珲请来。
司空珲应邀而来,两人宾主见过,各自落座。
于炳辉将今日情形大略讲了,便道“这般情形,不知司空大人如何看法”
司空珲略一沉吟,便微笑道“王爷推测的不错,近来的事,该是太子与肃亲王联手所为。太子如此做法,便是要以民声胁迫皇上将肃亲王放出,更要令他去河南陕西赈灾。此事做好了,便是大功一件。太子举荐有功,肃亲王又是铁杆的人。往后,王爷怕是更没机会了。”
于炳辉将手在大腿上一拍,喝道“本王如何看不出来可恨这两人竟抢了这般先机”
司空珲浅笑道“不止如此,在下以为,皇上应当已将此事,误以为是王爷所为。”
于炳辉吃了一惊,忙问道“此话怎讲”
司空珲微微一笑,又道“王爷是否忘了,当年国师替肃亲王相面一事”
于炳辉经他一提,顿时回想起来,当年顺妃恩宠正盛,自己的母妃同她争执激烈,见她生了皇子有意打压,便买通了同乡出身的国师,捏造了这言辞出来。
这等陈年旧事,若非经人提起,他早已忘却了
于炳辉咬牙道“那又如何母妃早已过世,而那国师业已辞官归隐。此事,同本王可毫无关系”
司空珲说道“然而皇上,却不会这样以为。皇上只会想,王爷此时蓄意散播此等谣言,挑起当年的事端,是有意陷害肃亲王,好借刀杀人,排除异己。”说着,他不由又是一笑“皇上的脾气心性,王爷想必十分清楚。”
于炳辉登时如一桶雪水自头顶淋下,通身上下一片冰冷,片刻切齿道“好狠毒的手段,好深沉的心机如此,本王该如何是好”
司空珲淡淡说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王爷与其被动化解困局,倒不如主动出手,一了百了。”
于炳辉心头一震,不由说道“你是说然而如此,怕是不妥如若失手”
司空珲莞尔一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