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芸豆卷吃的欢快,斥道“你倒还有心思吃糕点”
淳懿郡主不以为然,俏皮一笑,颊上泛出一个酒窝,甜甜说道“姑姑这儿的芸豆卷做的真好,我为何不吃”
太后冷冷说道“你往军司处送了多久的点心了肃亲王,可有吃过一次他连看都不看一眼,每次点心不是打赏了奴才,便是分给了群臣,每日只肯吃他府里带来的东西。如此情形,你就没有想过一星半点儿的法子”
淳懿郡主张口便道“那是他不知好歹,不识香臭,有眼无珠”说着,忽见太后脸上隐隐有了怒色,方又嘻嘻一笑道“姑姑,您放心,有什么可担忧的肃亲王才告发了弋阳侯府,那可是陈婉兮的母家,他一分的情面都没替她留,足见情分淡薄。姑母之前所说,想必是肃亲王出征数年,乍然回京,见了王妃新鲜。到了这会儿啊,新鲜劲儿也该过了。没什么大不了,姑母不必担忧。他不吃我的点心,不过是男人的矫情罢了。”
太后听了她这一席话,脸色略略缓和了些,说道“你也不要大意,这里头有你不知道的故事。那小程氏是陈婉兮的继母,她嫁给弋阳侯有些不清不楚的事,听闻往昔还有些苛待继女之事。陈婉兮同她的母家,素有旧仇。肃亲王如此作为,她只怕还觉是出了一口恶气。何况,那件活埋孩子的案子,当日还是陈婉兮揭出来的。”
淳懿郡主将眉一挑,好奇道“姑母,您身在深宫,倒是对外头这些事了如指掌。”
太后却只是含蓄一笑,微微颔首道“人在宫中坐着,耳目倒也广些,不然可真成了等死的老婆子了。”
淳懿自宫女手中接了手巾,仔细擦了擦,上前搂着太后的胳膊,将脸揉蹭着,甜甜说道“姑母,您才不是什么老婆子呢。您仪态端方,风韵犹存,皇上又极是孝顺,这满宫里谁不敬您,服您呢”
太后摸了摸她的鬓发,嘴角泛出一抹笑意“这都风韵犹存了,可见哀家是真的老了。”说着,又正色道“淳懿,你却要记得。咱们孟家男人都指望不上,这家族兴旺的担子,便全都压在咱们女人身上。这般,哀家可不许你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