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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道“你们娘娘,还说什么了”又指着那些捧了衣物被褥的丫头们,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丫头抿嘴一笑,又说道“娘娘还说,王爷既然佳丽遍京城,那王爷稀罕哪位就上哪位那儿去歇宿,悉听尊便。小世子跟着娘娘习惯了,王爷既不稀罕上房,不如就在书房常住下去,彼此清静。再则,娘娘又吩咐了,王爷在边关久了,已是惯了几日不换衣裳。但如今已回了府,自是不能如此。天气渐暖,每日衣裳需得更换,不然怕生虱子。娘娘叮嘱了奴婢,将新衣裳送来。”
不止绕着弯子骂他酒囊饭袋,还嫌他邋遢。
于成钧几乎火冒三丈,不过是在她院里吼了两句气话,她便大做文章,报复的不留情面,当真是个睚眦必报的性格。
不想让丫鬟们看了笑话,于成钧强压着没有发作,只摆手道“把东西放下,一会儿爷自己处置。”
那丫头却又含笑说道“娘娘特地吩咐了奴婢,定要把王爷换下来的衣裳抱回去。”
于成钧当真是没了脾气,他纵有一腔怒火也不能对着几个弱质女流发作,那也叫个男人
当下,他便叫了两个小厮进来,果然进内室换了衣裳,将旧衣丢在那群丫鬟跟前,斥道“拿去向你们主子交差罢回去记得说,她只管犟,爷这辈今这个月都不会踏进她的房门半步若不然,爷把于字倒过来写”
他本想说这辈子,想想那绝不可能,再要说今年,仔细想想也还是做不到,临末终于勉强说了个这个月。
那群丫鬟各自忍笑,将送来的东西放下,被褥等物一一归置齐整,便一溜烟儿的跑了。
于成钧看着桌上的酒食,心中忽地一阵恍然这一切,怕不是她策划好的
他在房中地下转来转去,气极反笑。
这才是她的脾气,那些温柔体贴,全不是她。
他忽地在椅上坐了下来,撕了一只鸡腿大嚼起来,又提起那酒壶倒入口中,烈酒入喉有如刀割。
陈婉兮怄他归怄他,倒是没有诓骗他,这还真是上好的烧白酒。
于成钧又吃又喝,心中却打定了主意他才是一家之主,凭什么要听她的他于成钧就是酒囊饭桶,也是她陈婉兮的酒囊饭桶。
那丫头抱了于成钧换下的旧衣,回上房向陈婉兮回话。
陈婉兮见东西拿来了,便亲自检视了一番,果然自里面寻到了一枚眼生的香囊。
这香囊散发着极浓郁的草木香气,她皱了皱眉,将那香囊递到豆宝面前,柔声问道“宝儿,你怕这个吗”
豆宝登时变了脸色,一面向后缩,一面咧了小嘴想哭。
陈婉兮立刻就吩咐章氏把豆宝抱了出去,她自己则从绣筐里寻了个剪子,将香囊剪开,里面果然填着许多药料,另有一张画了小鬼的符咒。
她冷笑了两声,将那香囊掷在梁氏跟前“梁嬷嬷,你怎么看”
梁氏细瞧了两眼,脸色剧变,疑惑道“这这好似是杏染的针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