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口一个薛昭哥地叫我,那种场合我能说去你马勒戈壁吗不能啊,伸手不打笑脸人唉,操,我就是太他妈善良了”
顾诀已经开始看周围路况,看哪儿能掉头,“好了,我知道你傻逼了,挑重点。”
“她吧,欺负老弱病残,”薛昭说,“说了一大堆,大概就是给顾玟澜的惊喜出了点儿问题反正是得要力气大的,不认识什么男的就认识我,把我给骗到楼上休息室里了。”
顾诀“然后呢”
“然后现在目测有五个比我壮的玩意围着我不让我出去,内最恶心人的妹妹说,除非把你给找来。”
“我也不是没想过靠自己,他妈的,你表妹刚才跟我说薛昭哥你最近是不是刚出院,小心腿卧槽了,我腿现在太脆了啊,都不用搞我别的地儿,一脚对准膝盖我就废了吧”
“我一个刚出院没多久才会走道的骨折患者,怎么能拿我的后半辈子去赌”
“”
话说到这份上了,顾诀一句都不想多问了。
当年的事,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事情的始末,“疯子”这个形容词,薛昭当时跟着骂的欢着呢,但可能就只当成一个调侃。
他不知道这是个真疯子。
顾诀暗骂一声,闭了闭眼。
“在那等着爸爸。”
而后切了电话,在开过下一个路口的时候调转车头,黑色跑车疾驰而去,车身完全融入到夜色里。
江沅宴会厅二层,休息室。
薛昭坐在沙发上摆弄手机,对面坐着秦粟。
薛昭一句话也不想说,刚才那些话他完全没避着人,什么恶心人的妹妹,什么脏话也是当着秦粟的面骂的。
可他挂断电话,秦粟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反而笑着问他“他说要来了吗”
薛昭翻了个白眼,“昂,要来。”
秦粟长得非常具有欺骗性,她人长得乖,黑发柔顺,白裙优雅,这会儿笑得格外甜美,看着像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但薛昭莫名其妙觉得后背发凉。
顾诀躲着,一方面这人懒得应付这种莺莺燕燕而别的方面,他就不知道了。
薛昭跟秦粟这么多年没见面了,只是印象中记得这么个人,是顾诀的妹妹,还跟顾诀表过白,再见面的时候小姑娘客客气气地叫哥让他帮个忙,他也想不到理由拒绝啊。
薛昭来是被父母耳提面命,今晚好巧不巧,四个人就他自己来了,不然也不可能成这样啊。
薛昭虽然想不到什么别的缘由,但顾诀这么烦的人,肯定不是没道理的。
太毒太坏了。
妈的。
正当薛昭第一万次的后悔刚才在楼下做了个绅士的时候,对面秦粟开口“薛昭哥,你”
“你他妈停一停,”薛昭脏话也不克制了,“别玩儿虚的了,我他妈没看谁家妹妹对哥哥搞这一套的,别这个哥那个哥了,有什么话就直说。”
秦粟对着他眨了眨眼,纯黑色的眼瞳看起来温顺无害,语气随意地像是闲聊“我表哥现在不是单身吧”
薛昭“嗯,不是,他谈恋爱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没注意到对面人迅速变幻的眼神。
薛昭现在很欠儿,他健康的时候能打架,但现在身手无法施展,还因为自己的一时傻逼要让顾诀见这么个恶心人的玩意儿,非常不爽。
那他也要让她不爽。
“我跟你说,顾诀这人看着是不是特高冷啊”薛昭语气非常自然,“就那会儿高中,多少女孩追他喜欢他,对校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