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痴爱一个人的感觉,很像是被毒蛇缠裹全身。
他知道,此刻应该爬到金丝软榻上去趁人之危,等到她“醒来”时,他已将生米做成了熟饭,然后连哄带骗,加上身体力行让她说不出一句话,只能无辜被动地接受自己,这样,才不枉柳清音不远千里送到榻上的一片苦心。
然而王卫之只觉身体绵软,一丝也不想动弹。
有一瞬间,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失去了做男人的能力。
柳清音等了又等,始终没等来意料之中的那一幕,她只能幽幽醒转,一双美眸迷茫地落到了王卫之的身上。
王卫之恰好将视线从窗外收回。
“佑然”她开口说道,“我就知道你是个君子,待我真是极好。”
王卫之“”也不能承认是小弟不争气啊。
他大大咧咧把脚往榻沿一搁,道“怎么,你家那个道侣,又跟哪个红颜知己乱来了”
柳清音怔了一瞬,不禁自嘲地笑了笑。
从前,王卫之总说这样的话,她却从来也没有真正听进心里去,其实此刻想想,王卫之早已把那个男人看透了,自己却一直自欺欺人,不愿面对。
“林秋。”柳清音淡淡道。
“嗐说了你也不信”王卫之猛地把靴子收了回来,“什么”
若要问王卫之此刻是什么心情,大约就是卧了个大槽。他能接受魏凉身边那个女人成功说服柳清音让她放下魏凉,却无法想象柳清音这种骄傲得尾巴翘上天的人居然会承认魏凉琵琶别抱。
“林秋。”柳清音补充道,“就是当年,他娶进宗门的那个女人。”
“不是,那个女人不是早就死了么。”王卫之真实懵了。
“是死了。”柳清音眼眸一垂,眼泪在眼眶中打了几个转,然后慢慢掉了下来,“在没死之前,他们曾在一起过我一直都被蒙在鼓里。佑然,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这一次掉泪颇有心机,柳清音敢保证这绝对是她人生中哭得最漂亮的一次。不信王卫之不心疼。
不料,王卫之关注的重点却不在这里,他道“你是说,你与魏凉在一起之前,他有别的女人”
柳清音只能擦掉泪水,点了点头。
“嗤,”王卫之笑出了声,“这有什么,你与他在一起的时候,他不是也一直有别的女人么。我当你不介意呢。再说,那个林秋本就是他娶进门的妻子,丈夫睡妻子,不是天经地义么这有什么好哭的,要哭,也该是那林秋哭吧”
柳清音“”
王卫之笑道“所以你想报复他。不是,我说清音啊,你不会是想像姓魏的一样,在外头悄悄养别人吧哎,我可告诉你,我,王佑然,绝不会做那种见不得光的人,你要与我在一起,便堂堂正正的,要不,我这会儿就上万剑归宗,把你讨过来”
柳清音“”
她只觉一口老血闷在胸口,也不知该先驳他哪一句。
听他这话的意思,当初她与师尊在一起,便是那见不得光的人呗那他一直堂堂正正追求人家的道侣,特别光荣呗
“不要”直到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蠢事。
对于男人来说,爬到他的榻上,他就已经确定这个女人是要勾引他了。这步烂棋一走,自己一下就被动至极。
王卫之不悦“怎么,你还是放不下”
“不是,”柳清音打起精神,无辜地辩道,“佑然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我只是把你当作最好的朋友,才会对你无话不说。我今日过来,只是想要问问你对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