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凉安抚地握了握林啾的肩,带着她走向顾飞。
“师尊,”顾飞定定看着魏凉放在林啾肩膀上的手,忍了又忍,终于还是纠纠结结地说道,“您和柳师妹,又闹别扭了师妹小孩子心性,您也多担待些啊,毕竟也结了道侣,这三天两头”
虽然话只说了一半,但在场四个人,都能明明白白看出他咽回去的那半句话是您怎么也像个小孩子似的。
林秀木长眉轻挑,幸灾乐祸地望着魏凉。
心说,这就有意思极了,九十年后,魏凉原来和别人结了道侣啊如今已被他夫人知晓了,不定该怎么闹腾。
魏凉面无表情,只道“多事。”
顾飞挠着头笑道“师尊莫怪,弟子也是有一说一。您与师妹每次一闹别扭,老邢便要拉着我和慕容春念叨,说什么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如今悔之莫及。又怪我们不好好劝着,如今把师母唤作师妹,全乱了套。唉,我们两个耳朵都被念起茧子了。”
林秀木更加幸灾乐祸,轻咳一声,示意浅如玉稍退两步,站在既能听八卦又没什么存在感的位置。
顾飞看着魏凉怀里的林啾,长长叹了口气,压低声音对魏凉道“师妹上次确实是过了些,但我与慕容可以作证,师妹真的不曾做出任何对不住您的事情,您误会她了”
见魏凉不接,顾飞又道“师尊也别嫌我僭越。您与师妹再怎么闹,也不该故意寻个长得这么像林秋的女子来气师妹啊趁着师妹还没看到,您赶紧将人打发了吧。”
听到这样的话,林啾心中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她眨巴着眼睛,无辜地望着顾飞,道“为什么要打发我”
顾飞瞥了她一眼,满脸牙疼,道“剑君有道侣,你不会不知,为何还要这般自取其辱”
“啊,我真不知道呢他有道侣吗”林啾斜眼睨着魏凉,控诉道,“上次你说待我结丹便要与我结为道侣,如今我都元婴了,你还一直拖着迟迟不办,原来你都是骗我的我恨死你了啊,我要和你分手”
魏凉“”这个戏精。
顾飞“”看不出来,师尊居然真骗人家的感情啊
林啾怒气冲冲瞪着顾飞“你告诉我,他什么时候和别人结成道侣的”
顾飞一阵牙疼“二、二十余年了。”
林啾暗暗一算,时间果然全部对得上。
“骗子你们都是骗子”她继续跳脚,指着魏凉义愤填膺道,“你休想再碰我一根头发”
“夫人”魏凉扶额,眼神又是无奈,又是宠溺。
顾飞目瞪口呆“师、师尊,你,你叫这个女子什么你怎么能这样,师妹虽然任性些闹腾些,但你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你”
情急之下,连“您”也不说了。
“你这样做,对得起师妹吗”顾飞双眼发直,“她为你做了那么多,你都不曾在人前唤过她一声夫人”
他倒退两步,目光又是震惊,又是失望。
恰在此时,一道流光掠来,只见一个人疾疾落下,紧走两步,扑到魏凉身前,只看动作姿态,仿佛携了万钧风霜,沉重哀痛至极。
看衣裳装饰,倒像是万剑归宗的高级弟子。
林啾心中一跳,目光落在此人的衣领上,见是平领,便知此人是陷落城中的门人。
此人重重一拜,声音闷闷传出,悲恸不已“师尊出事了与我同行回宗的人,已尽数殒落此地万分险恶,当心自己千万千万不可被自己看到”
什么叫做当心自己、千万不可被自己看到
城门之下,气氛突变。方才还是情情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