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啾眼中,这种人与跳梁小丑无异,根本不可能撼动她半点心防。
她心中大定,唇角浮起了释然的笑容“魏凉,渡劫之后,我愿意和你说一说我的曾经,还有我的小秘密。”
他微微皱了下眉。
“所以你不用帮我,在这里等我。”她轻轻拉住了他的手,望了他片刻,身体前倾,在他唇角落下一个极轻的吻。
“魏凉,我”她的神情忽然凝固了,眼睛里失去神采。
真的有点喜欢你了。
他揽住她,慢慢将她放平,替她阖上眼睛。
盯着她的睡颜看了片刻,他轻笑出声“刚成亲便软了耳朵的话,他日夫纲难振。夫人,恕难从命了。”
他的额心沁出一缕至为通秀的冰雪,隐约是花灯那日交到她手中的冰棱模样。
这缕冰雪落在她的额心,缓缓渗下
林啾醒来时,发现自己的头痛得就要炸裂了。
“嘶”一抬手,便摸到额上鼓起一个大肿包,一碰,钻心地疼。
头顶横着一道木梁。屋顶构造很简单,木条搭得干脆利落。
她思索片刻,竟记不起何时住过这么一间屋子。
她转了下视线,恰好看见一个身穿白袍,头顶双髻的姑娘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林啾不禁一怔怎么是古装
还没回过神,便见这个姑娘扑到木床前,“啪”一掌拍在床边上,把林啾震得抖了三抖。
不对啊,这是有内力的啊林啾大吃一惊。
“乌季柳师姐都在思过岭跪了三天三夜了,你还好意思在这里装死还不给我起来,到刑堂给柳师姐求情去”
乌季乌季是谁柳师姐这又是谁不会是柳清音吧
这,这特么不会是柳清音的问心劫吧
林啾真情实感地震惊了。
“别以为你爹乌孟侠有什么了不起”这个姑娘再一次把木床拍得灰尘四溢,重重哼道,“不过是守个要塞罢了,有什么厉害的,魔族都几千年不敢进犯仙域了,你还以为你爹是什么重要人物吗”
“啊”林啾不禁感慨缘份这东西真的很神奇。
所以,自己的劫身,乌季,是乌孟侠前辈的女儿吗
忆起乌氏地下陵中的不灭英魂,林啾心头一热,两行眼泪涌上脑门,烫烫地滴落下来。
“哭哭你这母老虎,装什么柔弱”小姑娘气得跳脚,“你是不是存心想要害死柳师姐”
林啾摸了摸额头的大肿包,又听到柳清音被罚跪,心中大约便猜到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于是她擦掉眼泪,慢悠悠地说道“谁叫她推我。”
“你还有理啦”小姑娘气得柳眉倒竖,“分明是你使诈假装认输,等到柳师姐来扶你时忽然出手偷袭要不是柳师姐反应快把你推下去的话,她岂不就输给你这个无赖了你怎么就不会替别人想一想就算你今年输了那又怎么样,下次再考不就行了迟几年进内门你能死不成可是柳师姐她呢她若输了,会被那个无良父亲送去做炉鼎的呀”
哟,炉鼎
“她爹无良怪我咯她修为不精输给我怪我咯”林啾依旧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语调,慢悠悠道,“或者你想说刑堂处事不公”
小姑娘怒道“哼,必定你借着乌氏先祖的英雄事迹给刑堂施压难怪柳师姐一个劲儿让我们都不要替她求情,什么苦水都往她自己肚子里吞你这种人,真是愧对自己的姓氏”
“嗤。”林啾揉着脑袋坐起来,道,“修行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