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男修还不知厉害,此刻已歪歪扭扭穿好了衣裳,见魏凉进来,忍不住故意嘀咕“剑君魏凉怎也行这窃墓的勾当了”
围在林啾身上的冰霜将她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
见她无恙,他眉毛上的冰霜化去了少许。
林啾看着这个凛然不可侵犯的男人,心头不禁涌上一股细细的暖流,又微微有一点酸。
她冲着他笑了起来。
自走进墓室起,魏凉的眼睛里便一直只有她。
见她笑得憨憨的,他不禁也轻轻勾了下唇角。
平心而论,与方才木柔佳用她的脸笑起来的模样相比,这个本尊当真是一丝风情也无。
但不知为什么,就是可爱至极。
“可有伤到一根头发。”他绷起脸。
旁人听不出其中深意,林啾却知道,这已经是最严厉的指控了。
她老实地摇摇头,道“没有伤到。”
魏凉看着这两个衣裳不整的男修,自然已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至于自家小娇妻为何毫发未损
“呵,”魏凉冷冰冰地笑了下,“你本事大着,区区两个元婴,自然是伤不到你。”
这般说着,墓室之中的气温再度骤降。
林啾福至心灵,忽然意识到自家的大冰柜在生气
这种时候,当然是死道友不死贫道。
她赶紧笑道“这两位道友也是可怜得很,不知得了什么热疾,看着好像很难受的样子,进来就把衣裳脱光了我在一旁看着,都觉得他们实在是可怜,竟被热成这样夫君来得正好,帮他们降降温。”
开玩笑,包庇强间犯怎么可能
果不其然,转移了火力之后,魏凉望向她的目光顿时柔和了不少。
他身形一闪,站在了她的身边,重重揽住了她的肩。
广袖挥过,只见那一胖一瘦二人,被无形之力攥住了脖颈,腾身而起,双双坠入那具被立起的棺木之中。
再下一刻,棺盖“嘭”一声合起,冰霜降下,呼吸之间,那千年不腐的黑金檀木,竟被生生冻成了半透明的冰棺
里面二人自不必说。
只见那二人根本没有半点抵抗之力,除了死死搂在一起取暖之外,竟是做不出任何一个多余的动作。二人越搂越紧,没过多久,竟是生生地嵌进了彼此的血肉之中
木柔佳在一旁看着,脸色更是惨白如纸,纤薄的身体筛糠一般抖动起来,唇抿得只剩一个微微撅起的白点,长长的睫毛上沾满了泪。
“这个呢”魏凉淡淡地瞥了木柔佳一眼,“她方才扮你。”
这可怜的姑娘顿时吓得眼泪都缩了回去。
她一眼都没敢看魏凉,只巴巴地盯着林啾,两只手合在下巴底下,像仓鼠一样无声祈求。
“那你中招了吗”林啾问。
魏凉挑眉一笑“你说呢。”
林啾弯起了眉眼“若是中招,那该罚的便是你。没中招,便不罚你了。左右都与她无甚干系。”
魏凉微微一怔,旋即眉眼之间豁然开朗。
精致的唇角浮起一丝坏笑,他的音色低沉了许多“啾儿想如何罚我,只管来罚。”
林啾“”这人说话,怎么就是让人觉着不正经呢。
木柔佳“咕咚”一声吞了一口大大的口水,弱弱地举了下手“要不,我,我还是不要妨碍你们两个说贴心话啦”
林啾悄悄对她比了个“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