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朗上口的顺口溜随着孩子们的笑声如霜刀剑雨般砸在张楚的身上,若此时原身还在,又该如何心伤。张楚不知这些人是无意还是刻意,但是这种在他人伤口上撒盐的行为着实让她不喜。
张楚沉默不语,低着头快步走路,只当这旁边有野狗在吠,不予计较。实在是若真计较起来,只怕会没完没了,反倒耽搁了自己的事情。
倒是捉弄张楚的几个孩子见她不哭不气,反倒弄的自己有些不高兴了。其中一个高胖的孩子,竟然直接动起手来,准备扯张楚的发髻。
张楚先是身子一侧躲过此人的手,而后顺手就给他一个过肩摔。
”怎么,还要继续玩么“张楚冷冷的看了眼地上躺着的人,这人叫陈海,今年十岁,半大小子不说在家里帮着做活,反而招呼村子里一群小子调皮捣蛋,捉鸡撵狗的。这会儿竟是要动手动脚,真当她怂包好欺负不成。
恶言恶语对张楚而言并没有太多杀伤力,但动手动脚就不是她能容忍的了。她上辈子就发了誓,再也不准别人碰她一跟手指头。为此,她学了跆拳道,后来又学了散打,更是凭着不要命的气势将那些欺负她的校霸打到服气。
很早之前张楚就清楚的认识到,人不能惹事但也不能怕事。当然更没必要将自己的时间和目光停留在莫名其妙的人身上。
见这些人没有继续“玩耍”的意思,张楚就没再多说什么,拎着自己的竹篮就离开了。倒是这帮孩子,刚才被张楚震的一愣一愣的,等她离去后方才缓过神来。
“海子哥,就这么把张四丫给放走啊”一个大门牙还没长好的男娃焦急道。张四丫就这么走了,到时候秀秀姐知道了,肯定不给他们肉包子吃。
“小三子,你有本事,你上啊。”陈海鄙夷的看了眼缺门牙的男孩,而后拍拍屁股上的杂草泥土,转身半点不留恋的就回去了。这张四丫变的比以前还要泼辣,他是脑袋有坑才去招惹她。
“如果你们还认我做大哥,以后就不准再去找人张四丫的茬。”陈海走后还撂下这么一句话,包括小三子在内的几个孩子顿时一阵哀嚎。这下好了,再也吃不到秀秀姐的包子了。
张楚倒是不知道她走后,还有这么一出事情。此时她刚爬到一处陡峭的斜坡上,找了个凹坑刚准备休息一会儿,就见这凹坑里正蹲着一个小男孩在嚎啕大哭,瞧着跟她差不多大的年纪。小男孩身边放了一个竹篓子,竹篓子里头放了不少常见的草药,有祛风清热除湿利尿的土麻黄,拔毒消肿的蓖麻叶,润肺下气止咳的百部草,祛风行淤白杨树皮,塞了满满一竹篓。
张楚踌躇片刻后,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伤着了”这孩子的哭声让张楚不由想起了当年的自己。
许向阳没想到这陡峭山坡上会有人来,而且还是个比她小的妹妹,忙擦了擦眼泪,整了整衣服道,“没有伤着,只是我之前发现的山参不见了。”想到卧病在床的爷爷,许向阳这眼泪没忍住又流了出来。他前两日四处寻找野山参为爷爷续命,好不容易找着,但因天色黑暗他害怕弄坏了山参影响了药性,想着等大伯跟爹爹外出回来再挖。只是他实在没忍住,想着今日再过来看看山参,谁晓得绑了红线的有主之物也有人拿走。
许向阳是镇上医馆大夫的小儿子,家里世代从医,许向阳能说话就开始背汤头歌,会走路就跟着家人学着炮制草药,再大些能跑能跳之后就跟着家人一道四处寻找中草药。前些日子许老大夫生了重疾,在家卧病不起。许向阳孝顺,每日里背着竹篓四处寻找野山参。就在前几日,许向阳在山上跌了一跤滚到这凹坑里,还真给他发现了这支野山参。山参一般五到六月才开花,此时不过是发了些叶子出来,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