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晓桐深有同感地点头,随即扬眉“那我们呢”
“我们老范那时候不知道你的存在啊,”褚时显瞬间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补救说,“我虽然知道有个命里注定的你,可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出现在我面前。”
谢晓桐抿抿嘴,强抑笑意,问他“那你确定是我了要是弄错了怎么办”
褚时显伸出一只手,去找她的。“我确定是你,一定是你。你可不能反悔不要我了。”
“那要看我爷爷满不满意。”
“上回见面,他老人家已经满意得不能再满意了,我怀疑那会还不熟,不然老爷子肯定会问一句小褚婚配否我谢家有一姑娘,年芳二十,尚未许人”
谢晓桐本是主动把手交给他握着,听他那语调,好笑地甩开他。“你唱大戏呢。”
谢老爷子是否满意,暂时是未知数,谢爸是满意得不得了。特别是春上有次去江大看女儿,正巧谢晓桐着了寒,褚时显正陪着她在校医院看病,呵护体贴,让他这正牌老爸毫无用武之地,他是又满意又遗憾。
谢应举回家之后,忧心忡忡地和他大姐谈心,谢应彩没好气地抢白他“你是诉苦还是显摆嫌弃亲家太有钱,盼着女婿落魄的,恐怕全天下就你一个吧”
谢应举叫起撞天屈“我什么时候盼女婿落魄了我只希望他家世差那么一点点,不至于仰着脖子看他家。大姐你可别胡说,给晓桐听见,还不埋怨我这个当爹的不靠谱。”
“抬头嫁女儿,低头娶媳妇,老话讲给你多少遍。求娶,求娶,自古以来只有求娶这个词,没有硬塞白送。是他家孩子看上我们晓桐,我们家人还没应承呢。他家门槛高,老谢家就差了晓桐就差了”
谢应彩的内心万分矛盾,她担忧的是,谢晓桐不是八面玲珑的性格,根本不适合商人家庭,可同时她又听不得别人说侄女配不上,更不认同小弟的自轻。
她不迭地数落“还有,说你不靠谱,你确实不靠谱到极点了,老宅子的拆迁款为什么不要就因为二弟媳妇那些话,你连争一争的心也没有了”
谢应举低下头,小声辩白“我若是去争,不就坐实了二嫂的话”
“不管你争不争,二弟媳妇那张嘴什么时候吐过好话”
开春之后,谢家老宅正式面临拆迁,那时候谢老爷子中风稍有起色,还在医院住着。
听说老爷子要了三套房和近七位数的赔偿款,准备一家一份,四个孩子按价值公平分配,谢晓桐的二伯娘在医院里当众撒泼,逼老爷子改主意。
她振振有词说谢应彩是嫁出去的,谢应举又拿了药材公司的房改房,两家都不该参与。
老爷子半身麻痹,手哆嗦着,注视她的目光森然,舌头因中风而僵直,说话语不成句“你不后悔”
她梗着脖子说不。
谢老爷子又转向二儿子,他满面为难地望着老父亲,最后也是一个点头。
谢老爷子躺回去,双眼瞪着医院病房的天花板,好半天才回神,招手喊了全部子女来。他说他要留点养老本,刘家村的村屋也要扒了重新建,钱他留着,三套房交给大儿子和二儿子,一家一半。是卖是住,任由他们自己折腾。
二儿媳虽有不甘,可老爷子的话也说得过去,闹一场她家多得了半套房,想着钱银将来再分遗产就是,当即洋洋得意地走了。
谢应彩太了解老父亲,知道谢老爷子留着后手,她不追问,但看二弟媳妇的作态,再看谢老太两头和稀泥,骨子里也认同她是出嫁的姑娘,不该得一份的态度,心里凉飕飕的,暗暗把牙都咬碎了。
大弟弟不争不抢不表态,任由二弟弟出头,再看小弟,善良但无用,谢应彩心想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