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时显暗自打了个激灵,心想刚才还有说有笑,原来在这埋伏着。
这东西再值钱,终究是死物,永远没活人重要,前些日子高翊自曝被女友送绿帽,褚时显还准备开一瓶,大家一醉方休,更不用提未来老丈人要喝。一念闪过,当即点头说“那就陪叔叔喝一杯。”
谢应举笑容更盛,“你舍得我还不舍得,我知道你送的这东西贵重。”他一折身将茅台放回后面的柜子,顺手抄了一瓶小糊涂仙,“喝这个,这个听说也不错。我是不怎么喝酒的,我陪你来一盅。”
谢应举去拿酒杯的时候,褚时显边开瓶盖,边凑近了谢晓桐,说“我知道你的调皮跟谁学的了,跟叔叔。”
她恐吓他“你再大声点要被撵出去了。”
“呦,我的小心肝被你吓得噗噗的。”他捏着嗓子说,又学她皱鼻子的样子,“不信你摸摸。”
谢应举咳一声,走过来,褚时显连忙正色,接了酒杯率先给对方斟上。
他觉得,岳父还是挺好哄的,虽说之前冲他摆个臭脸,最起码脾气温和,言语行为都没怎么难为他。至于隔膜和生疏感,两个陌生人之间不是必然吗
将心比心,褚时显自问将来若他当岳父,忽然有个不知哪冒出来的臭小子,哄走了女儿的心不止,还要哄了人去,他的脸色肯定黑里泛青。那时候就要谢晓桐帮忙,从中调和了。
所以谢应举所有的反应他能理解,他腹诽的是,谢应举连老婆都哄不住,害他女朋友自小没妈,害他此时没个越看他越欢喜的岳母活跃气氛。
那就只能自己上了。
三个人边吃边聊,褚时显有意将话题往钓鱼下棋上引。
谢应举是个爱好广泛的人,对钓鱼下棋养鸟格外有心得。换个时代,有数千亩地,有祖上余荫,他能玩出花来。比起名为富二代,实则一条奔波劳碌辛苦命的褚时显,他年轻那会,其实更像个少爷。
谢应举着实没料到褚时显居然是个踏踏实实读书创业的好孩子,论兴趣爱好,比他还不如,聊到公司项目时倒是眉飞色舞。
谢晓桐捧着碗悄悄地笑。
褚时显见她筷子没动两下,他反客为主,给她舀火锅里的蛋饺“我妈也会做这个,就是没叔叔的手艺好,她又嫌麻烦,极少做。”
“不要了,”谢晓桐白他一眼,“前几天还说我胖。我最近连糖也不敢吃了。”
“胖了好啊,天冷了胖子抗冻。”
谢应举笑眯眯地看着两人,正准备说话,客厅里座机响了起来。
他示意两个小家伙继续吃,径自走过去接电话“大姐。晚点没事,你忙你的。年根底下怎么会住院了住哪家”
谢晓桐停了筷子,担心地望过去。
谢应举脸色凝重地放下电话,拿起沙发上的大衣套上,交代谢晓桐说“成成哮喘犯了,进了icu,我去瞧瞧。你们吃好了丢那里,等我回来收拾。”
“爸爸我也去吧。”
“叔叔我送你,外面雪还没停。”
谢应举内心是真不敢留两个小年轻独自在家,天寒地冻被窝暖,发生什么都不出奇。他又着急去医院,连客套也没有,沉吟一下当即说好。
谢应彩的儿子,也就是谢晓桐的大表哥,大学毕业后当年结婚,第二年生孩子,老婆是大学同学,三镇市人,夫妻俩代理一家品牌电脑,生意很不错,三四年时间已经在桃江开了两间门市。
小夫妻生活美满,唯一的遗憾是儿子成成有遗传性哮喘。
听未来岳父上车后,埋怨外甥媳妇大冷天时带孩子回娘家,偏偏遇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