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手你找,价钱你开。我只有一个要求,这次的联系人仅限我一个。”
“一贯如此。我只为委托人服务。” 梁鹏抿抿嘴,接着开口,“按理说,我只做事,不评价对错。但在我干这行以来,老婆调查老公的,经常听说,儿子调查父亲的,只有那么两三起。”
褚时显心知任谁听见这种事,都会在心中勾画出一幕儿子为财产继承坑害老子的家庭剧。
这也是他迟迟不敢下决定的原因,无论褚成,褚达,被谁知晓都会是一场轩然大波。
褚时显一言不发,坦然目光迎视对方。
梁鹏说“其他人有可能,你怎么会”
褚时显问“你知道我”
梁鹏说“干这行讲究个广知博闻,我看过你的专访。当然,这种事我无权置喙,只是难得兴起了一点好奇。”
褚时显笑一笑“那就保留你的好奇,放在工作上。”
梁鹏失笑,再不提前情,大略摸了下信封里钞票的厚度,顺手塞进棉袄内襟。“电话联络。”
褚时显微微颌首“等你消息。”
这话出口的同时,心底蓦然涌出一股乏力感。
他问谢晓桐是否相信爱情,他是相信的。因为他的父母正是由爱缔结的姻缘。
褚成当年一见国棉厂的于秀枝,惊为天人,想尽办法托人介绍。自恋爱到结婚,可谓如胶似漆,情投意合。
后来褚成赚到些钱,穷小子乍富,不免流连风月,于秀枝知道后,拖着儿子回了娘家,那是褚时显遥远的记忆里,父母间唯一一次矛盾爆发。
除此之外,褚成和于秀枝少有失和的时候,即便争执,他们总有一方率先示弱,或退让。
而且褚时显看得出来,两个火爆脾气的人,年纪越大,感情越琴瑟调和。
褚时显内心不相信父亲会出轨,但王长贵显然知道什么,王第一次向褚家示警的正确性足以佐证这一点。
排除个人情绪,站在客观角度分析,前世他父亲对母亲始终如一,并没有其他女人出现,也没有类似流言,可能因为他父亲去世太早,没来得及被发现;可能因为他父亲早早醒悟,做了了断。
总之,没有这件事当然好,如果有另一个女人存在,他要弄明白对方是谁,目的是不是单纯为钱财,还有关键的,有没有其他的褚家血脉。
在褚成去世的既定日期之前,任何意外都必须被扼杀。
褚时显临走时,问店家又打包了两分卤干,他尝过一片,感觉谢晓桐会喜欢。
谢晓桐最近忙着复习应付考试,昨天褚时显曾向她提出一个有偿补课计划,通过他的辅导后,每通过一门考试,谢晓桐必须给予他适当奖励。
听懂了他要求的具体奖励是什么,谢晓桐面红耳赤,夺路而逃。
今天也是如此,接过一袋子零嘴,她用蚊蚋似的声音说了个“谢谢”,转身往楼梯走,褚时显分明瞧见她绯红的脸颊和耳根,他笑不可抑。
谢晓桐听见那吭哧吭哧的笑声,气恨地跺跺脚,回头喊说“好了哦,小心我下回把你说的那些录下来,发去贴吧,让那些女生们都认清你的真面目。”
褚时显忍笑说“你拿录音笔,我现在重复一遍给你听。”
谢晓桐瞪着他,接着学冯兰兰的样子望天翻白眼。
“晓桐妹妹。”他深情地喊。
谢晓桐一个激灵,跳起来捂他的嘴。“别叫了,我求你了。”
昨天问他帮忙补习的奖励是什么,褚时显说一直喊师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