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不畅快了,“什么时候才到时候”
谢晓桐眨眨眼,将手机递给他,“要不,你自我介绍”
见褚时显明显地缩了下,她捂嘴轻笑“你不是挺胆大的吗”
他咝地吸口气,警告说“再激将我,后果自负。”
“哼。”
谢晓桐电话里没提摔倒伤了脚脖子的事,更没提此时借宿在校外。
褚时显听她父女两人絮絮地聊家常,最近吃了什么好吃的,天冷了要添衣,爷爷家那条街从南往北拆,开春估计就拆到家门口的巷子了,他心里既佩服未来泰山的细致周到,又羡慕这对父女的相处方式和感情。
挂了电话,褚时显在旁喃喃“你们这一通聊,比我和我爸一年说的话都多。”
谢晓桐顿时露出同情之色。按照她的推理,他没有遮风挡雨的人,才被迫活得老谋深算老奸巨猾,那本应该为他遮风挡雨的人呢谢晓桐瞬间脑补了一出豪门恩怨情仇剧,她迟疑地问“你爸爸”
“老头子太忙,最近又跟我闹别扭。他呢,我不争气的时候痛心疾首,争气了又觉得被挑战了权威。总之,他看我百般不顺眼,我怀疑他借用了我妈的更年期。”
谢晓桐“还有,这样的那你妈妈呢”
太好了,他正想像她父女那样,不着边际地拉家常。感情就是聊出来的。“我妈呀,你肯定会喜欢她,她和你一样的爱打扮,一样的傻白甜。唉唉唉,君子动口不动手,才夸过你甜。”
褚时显爱上了和谢晓桐同居厮混的感觉,哪怕不动手只动口天可怜见,他也没逮到机会下口。
他喜欢和她坐在一张桌子前敲代码,暗自决定将来书房里最起码弄张两米五的大书桌,黑檀大板,两三人合抱的树干锯出芯子的那种。
也喜欢在厨房洗碗时,知道她就坐在一墙之隔的沙发上,低头玩着贪吃蛇,听她惊叫着“哎呀”,那种安心自在。
外面的西北风越凛冽,越显得这间小屋暖意融融。
他连门也不想出,就着冰箱里昨日采购的菜做了两顿饭。
到了晚间,王映阳打了电话来,说不知如何是好,玲子又闹起来了。
早上才被冯兰兰教育过,眼下还有个小密探在旁边虎视眈眈监督着,褚时显头疼不已,根本不想接王映阳话茬。
“老王你怎么想的”褚时显瞥谢晓桐一眼,她眼睛望着电脑屏幕,手指却纹丝不动,显然竖着耳朵在细听。他本打算起身到阳台接电话的,立刻息了念头。“玲子才救回来,你又跟她提分手你说你是破罐子破摔,无所谓了是不是”
王映阳吞吞吐吐地说,玲子八成是吓他,真要闹自杀,肯定不是横切割腕。
这个褚时显知道,一般来说,横切只会切到静脉和筋腱,因为人体有自凝血功能,横切割腕多数不会成功。懂得的,又一心求死的,是竖切动脉。
昨天他已经疑窦暗生,可他一句没提,因为他不确定玲子懂不懂这个。很多人不懂,所以演戏威胁的前提不成立。在没有实据的情况下,有以恶意揣度于人的嫌疑。
更重要的是,人家已经闹自杀了,为什么要往人心口再捅一刀欺负人欺负得太过。
褚时显实在克制不住,一声吼说“王映阳你是傻逼吗这时候你去追究这个你要是抓不到主要矛盾,不知道重点,你打个电话问你爸你不敢说我帮你说”
王映阳委顿地解释“是江敏说的,我也只是只是”
“这个时候了,你还有侥幸心理我跟你说,这次玲子不帮你圆过去,你的选调生就黄了。要美人要事业,你自己挑”褚时显准备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