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大概听见了她的动静,门被敲响两下,褚时显宣布说“我进来了。”
谢晓桐只用手指随意梳了下头,身上还是昨天那套烟粉色的汉服,睡了一夜,皱巴巴得像一颗脱水咸菜。
她自觉太丑,挨着墙站着,咳了一声掩饰尴尬,说“早鸭。”
“早。”原来她早起犯迷糊的时候是这个模样,这种声音,褚时显克制不住窃喜,嘴角溢出微笑。“你的。”
谢晓桐只见一只大袋子在眼前晃,她的背囊
“冯兰兰帮你拣了些东西,你先换上,好了喊我。”
兰兰姐很细心,背囊里,衣物和她的牙刷护肤品一应俱全。谢晓桐在心里赞美了一句。
打开门后吃了一惊,褚时显就守在门口。“去洗手间”他问。
谢晓桐脸上火辣辣的,“我自己来,自己来。”说着,慌不择路地单腿向前蹦跶。
身后的褚时显笑得吭哧吭哧的,“这个我帮不了你。”
她的脸更烫了。
“洗手间在这边。”
他话音方落,她的腰间随之多了一双手,一掐一放,整个人转了个位置。
谢晓桐把洗手间门关上,又不放心,打开一条缝,说“你别站门口。”
“我知道了。”他又笑,退后两步。
“再远一点。”
“好,再远一点。”
见他终于去了客厅,谢晓桐这才安心,朝镜子里一看,天啦,脸颊连腮红也不用上了。
褚时显不仅去帮她拿了衣物,还买了早餐回来。
谢晓桐舀着豆腐脑,问说“你几点起来的我一点动静也没听见。”
褚时显说“天濛濛亮的时候。”
他因喜悦和激动一夜辗转难眠,也因喜悦和激动,此时丝毫不显颓色。
谢晓桐看他神采奕奕的,心想太不公平了,她前半宿数了几百上千只羊,接着又跟两只砂锅较了半宿的劲。
“我早上去了医院一趟,请了个护工照顾李妙,接着把冯兰兰送回宿舍,顺便请她帮忙去你那收拾了东西。”
“李有伦呢。他不在那里”
“他去帮李妙请假去了。”
“他不错哦,嘴巴虽然不饶人,做事挺负责。”
褚时显正给她剥鸡蛋,听不得她一早起来夸别人,瞥她一眼,说“我也很不错,怎么不夸夸我”
谢晓桐说“这个还用说褚师兄正直,热忱,坚毅,有君子之风,又有闭月羞”
“行了。”他把鸡蛋塞她嘴里,笑不可抑,“小马屁精,奖励你的。”
谢晓桐拿着鸡蛋慢慢嚼,回敬说“小心眼。”
“我哪里小心眼了”褚时显慢条斯理地喝豆腐脑,很淡然的模样。“你是说李有伦小孩一个,我根本没把他往心上放。”
谢晓桐哧哧地笑。“我相信你。”
小东西得意的样子太招人。褚时显琢磨着白天的行程,晚餐的安排,忽然想到前些天承诺了两只锅的距离,直想抽自己一耳光。他把那些绮思杂念赶出去,换了个话题说“冯兰兰说睡好觉下午来看你。”
“咦,兰兰姐又不上课吗之前忙着比赛的彩排,她已经耽误好几天了。”
“都大四了,谁还有心思上课612最近全忙着秋招会,找实习的地方。”
“兰兰姐呢她在你那实习”
褚时显点头。“她和老张都是。这几天给她放假,带薪的,她还时常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