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志扬呼啦啦地扒拉了两碗饭,这才舒坦地吐口气。
他问褚时显“你猜我今天做的最大一单,客户是谁”
褚时显不确定的样子,说“汪浩”
赵志扬微楞,接着问“你怎么猜到的太没意思了。”
“和你我有交集,来往还密切的,除了两个姓汪的,一个姓范的,想不出还有谁了。其他都是泛泛之交。”褚时显提起了兴趣,将电视音量调小了,问“多大的一次性付款还是房贷”
赵志扬说“二期最大的户型,两套,门对门。一次性付款。”
终于来了。褚时显想起华昙路咖啡馆时,和汪浩的那一番“促膝之谈”,不由微笑,赞说“大手笔啊。”
赵志扬很是不解“之前不和你提过,汪浩问我们撤没撤,我说没撤,他转头又去贷了笔款子砸进了股市,还套话问我们当前满仓的是哪些个股。小显,你说他前前后后贷了不少了,还敢真金白银的拿钱出来买房”
褚时显笑嘻嘻的,说“志扬哥,人跟人是不一样的。像你,借的本金从年头到现在,赚了多少可你清楚,那都在股市里,没交割没离场,就不算钱,全是纸面富贵。汪浩没你那么清醒,也没你那么脚踏实地。”
“汪浩那人聪明过头了。要我说,聪明的人都特别自信。这种大牛市,几年也见不着一回,那财富膨胀的速度,和他的自信,都会令他产生一种错觉,让他认为赚来的钱不是靠运道,是凭自己的聪明,并且还能持续赚下去。”
赵志扬思量片刻,摇头说“你别夸我,我是不敢贷款炒股,赚得也没他多,这点钱当然不足以迷惑心志。如果钱多了我会不会动摇难说。”
褚时显认为表哥太谦虚。
他沉吟说“不管了,我估计过些天汪浩会请吃饭,好好撮他一顿就是了。”
果然汪浩没隔两天就打电话来,并且说“显哥,您老婉拒我几次了,我想献殷勤也没个机会,今天不管怎么,一定答应我一回,就当是为我高兴高兴。”
褚时显推拒不得,只好应承“丑话说前面,这回别去你常去的那家馆子,秋燥,我上火,吃不得大补的。”
他本就年轻火气旺,寡了好几年,好容易和谢晓桐一起了,本以为想象的一切终于能和她逐步付诸于行动,偏偏前几天谢晓桐怕了他,给他划了条楚河汉界。
褚时显感觉自己现在就是一台哑了火的自移动高射炮。
汪浩笑声猥琐“显哥”
“无论你现在在想什么,都没那回事。定好了地方你给我电话。”褚时显说完准备丢手机。
哪知汪浩赶紧接上一句“对了,显哥,还有位陪客,你那表哥于小磊。”
褚时显有段日子没见到这位表哥,听他妈说已经定下了年底结婚。
见了面,他就拿这个打趣于小磊。特别是饭后汪浩和汪海涛提议去玩,于小磊没拒绝的时候。
回程的路上,赵志扬说“汪浩的态度不太一样了。”
褚时显酒意微醺,正闭目养神,闻言点头说“他现在是志得意满。”
车里有片刻的寂静,褚时显又缓缓说“老人们骂人有句话,叫骨头轻,相学里有道分支,据说是唐朝袁天罡开创的,叫称骨术,其实都是一个意思,大致就是骨头轻,容易飘,经不得富贵。”
赵志扬瞥他一眼,斟酌着问“小显,你在计划什么我看小磊跟他混得挺熟,别无缘无故的受了汪浩牵连。”
从开始他就感觉这位小表弟故布疑阵,他没问过缘由,也没道理阻止,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