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没机会提吗”冯兰兰摸摸鼻子,掩饰地说“就是桂园食堂第一次认识那次。”
谢晓桐展颜一笑。她还没来得及问褚时显什么时候为她心动的,也不好意思问。
她还无法适应忽然之间,关系的转变。她和褚时显,总感觉和楼东水到渠成的那种发展有些不同。
相异之处她也不知道是好是坏,姑且就不去想,想也是徒惹烦忧。
“兰兰姐,你是觉得师兄不靠谱吗”
冯兰兰很想自打嘴巴,说什么不好,偏偏嘴快大意,提起她最初的看法。可她又不是糊弄人的性子,问说“老褚吧,他那长相就不安全,对吧”
谢晓桐为之莞尔。
“更何况家里又是那条件,自己又能干。可你要说他花心风流不靠谱,那又不对。同学三年多,大家都清楚,他挑着呢,那么多女生,就没一个看得上的。”
谢晓桐听了没说话,正巧店老板送了烤好的东西来,她将烤茄子的皮慢慢撕开,这才说“我心里有点慌,所以跟师兄说,只是试一试。”
冯兰兰一怔,她还是头一次听说两人只是试试。不由暗叹,就这样,老褚已经乐得脸上开花,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不好再继续,接了谢晓桐递来的烤茄子,她转移话题说“我也想吃碳烤牛骨髓,碳烤牛脑花。”
听她哀怨地砷吟,谢晓桐止不住地笑。“十一跟我回家吧,整只牛你看中哪块剁哪块,让我爸爸做给我们吃。”
说话间,谢晓桐手机铃声大作,褚时显发来一条彩信。
图片中,他们正在一间大包房里,背景能看出房间里附带个小舞池,大理石地板辉映着水晶灯的璀璨,墙壁不知拿什么材料做得软包,金光闪闪的,巨大的电视屏幕上放着伴唱v,一只大理石茶几上堆满了果盘啤酒香烟,另一张茶几上满是扑克牌和烟灰缸,几个脑袋聚在一起。
褚时显说服务员眼睛都瞪直了,第一次见人开个大包房专程斗地主的。
谢晓桐捂嘴直笑,把手机递给冯兰兰“兰兰姐,这回放心了吧。”
冯兰兰笑骂“这群宝器。”
不一会褚时显又发了条彩信来。图片里是挖空了瓜瓤的半拉西瓜,有一面特意挖得深些,像是帽子的形状,顶上插了一大把五颜六色的吸管。
褚时显说说好了,今晚最大的输家必须戴着这顶帽子出门。我挖得好看吧
谢晓桐笑得玉米粒险些卡在喉咙眼。
褚时显今晚趁人多热闹,把表哥赵志扬也喊上了。最近开学季,他一直是学校和公司两头跑,对泰元的事没多关心。
泰元不仅是他爸的,将来也是他的,而且有08,09年后开始经济型连锁酒店的预想,他不能不闻不问。
暑假里,褚时显和爸爸褚成聊过两回天。话题从褚成发现的第一根白发开始,感慨98年房改至今,眨眼八个年头过去。泰元从上个世纪小打小闹地承建工地,到有模有样地开发楼盘,发展势头最猛的也是这八年。
褚时显借机劝说褚成开始回笼现金,在08年前保证现金流和财务稳健性。除了江阳区必须切实实行的旧城改造项目,尽量放慢脚步,暂不拿地。
赵志扬今天因为会开车的人不少,饭桌上他也喝了两杯,往褚时显身旁一坐,顺手打开了两颗衬衣纽扣,敞敞酒气。
褚时显递过去一只琉璃碗,问“腰果”
赵志扬摇头谢了,将公事包里的报告拿出来。
褚时显听着另一边斗地主的吵嚷声,嚼着腰果,低头翻看。最后赞一句“不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