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怎么还是一团孩子气呢楼家能为难到我”谢应彩好笑又好笑,点点侄女的脑门。
又问“跟大姑说说,为什么闹矛盾了”
谢晓桐一时语滞。这一年,她和楼东争执的原因太多了,因为褚时显,因为汉服社,因为王雅兰,因为小黄车
她一句总结说“三观不合。”
谢应彩再次失笑。“现在的小年轻,时髦话一句一句的,你告诉我,都是哪三观说详细点,我好回楼家的话。别想着糊弄你大姑。”
谢晓桐咬咬唇,瞄一眼前排的姑父和谢守亮,一个认真开车,一个看似睡着了。她这才大着胆子细说“有人追我,小楼很生气,我办了个汉服社,他也很生气。他说我,虚荣,心野了。”
谢应彩点点头,接着问“你呢你是什么想法”
“我解释过,希望他能理解我,大概他也是相同的想法吧,希望我理解他。”
谢应彩微微松口气。“这样看来,楼东没有犯什么原则性的错误。”
这是事实。
“可是,大姑”
谢应彩说“我知道怎么回事了。回去好好睡个觉,别想太多。”
她在谢家排行老大,又做领导多年,很有些一言九鼎的气势,谢晓桐嘴边的话被她截断,再没有继续的勇气。
回了家,洗了澡,谢晓桐思量楼东父母的用意,还是觉得不该瞒着爸爸。
谢应举一听就发飙,不管夜半将歇的时间,直接打电话给谢应彩,开口就问“楼家什么意思找到你那儿是什么意思我不配当晓桐爸爸,还是他们眼里没我这号人,只有你这个大领导”
不知谢应彩在电话里怎么安抚,谢应举软硬不吃说“不管他家是要赔礼道歉,还是想为孩子们说和,这事就办得不对大姐你根本不该接他们的话茬,就该直接推到我这儿来”
听了一会,他又吼“别说你不该管,我都不该管,孩子们的事情孩子们自己处理,你是当领导瘾头太大,在家也忍不住摆官威了是不是”
大概这句话把他大姐气着了,谢应举扯开喉咙又叫嚣了几句,没人回应,看看手机才发现谢应彩挂了电话。他气得跳脚,再拨过去,却是忙音。
谢晓桐期期艾艾地劝“爸爸,大姑是好意。”
“我知道,我知道。乖,你先去睡吧。”谢应举搓搓脸,冷静下来,说“是楼家不是东西,跟你大姑没关系。爸爸不发脾气了,爸爸保证。”
他的手机恰时响起来,谢应举拿去自己房间接听,谢晓桐坐在床沿发呆,回想爸爸那句“楼家不是东西”,既替楼东委屈,又为自己难过。
凌晨四点多谢应举如常出门拿菜,十点多时哼着歌回了家。“你大姑说晚上她去听听楼家怎么个说法,也答应了,该不该和好她不帮你拿主意,你自己决定。”谢应举嘱咐说。
看来大姑和爸爸商量妥当了,谢晓桐坐立不安的,明明她是当事人,却一筹莫展。
她又生气又无奈,说好的已经长大了呢
直到谢守亮敲响了谢家门,谢晓桐才像找到了主心骨。
把怀里的西瓜递给她,谢守亮问“三叔呢补觉呢”
谢晓桐点头说是,进了厨房开冰箱,问他喝什么。
谢守亮说“有三叔做的酸梅汤就行。再给我装一壶,我一会带走。”
“谢守亮你真够客气的。”
谢守亮径直在她房间的电脑前坐下,看见跳动的企鹅通知,点开一看,q名叫“小楼”,他笑一声,刚动了下键盘,谢晓桐慌忙拦住了。
“谢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