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晓桐兴致勃勃说“好啊,我还没出过省呢。”
她们作伴去了附近的景点,又择日一起去了玉清服装店,坐在公交车上,谢晓桐吞吞吐吐地介绍“她姓冼,冼玉清。”
冯兰兰说“我知道。之前汉服社不是和她联络过很多回吗我还留着她的电话号码呢。”
“嗯。”谢晓桐心中惴惴,怕被好友看轻,又怕冯兰兰的热情令大家尴尬,她踌躇着解释,“她,她是我妈妈。他们分开了。”
冯兰兰在谢家住了两天,没发现谢家有女主人,大致猜到怎么回事。
她说“难怪呢。之前我还说你为什么那么恋家,为了汉服社的事,情愿奔波两地,也不在三镇市找裁缝。你想她了是不是”
“我倒不是很想见她,只是觉得她家便宜又有经验,才坚持找她为我们汉服社做事,顺便帮她拉拉生意。”谢晓桐强行粉饰说。
沉默片刻,她语气委顿地自我反驳“遇见机会,会想着把机会给她,其实还是想她的吧。”
冯兰兰很理解“孩子想妈妈再正常不过了,我妈常说,我身上留着她的血,是她的一块肉呢。”
谢晓桐低低应了声。
冯兰兰问“晓桐,你觉得我用什么态度比较好是喊她阿姨还是老板娘”
谢晓桐如释重负地说“兰兰姐,你就当一般的生意伙伴吧。”
冯兰兰见了冼玉清,先喊老板娘,感谢她召集人手,帮汉服社赶工,做出了第一批成衣。接着道歉说之后社团招新,新人们要求自备一两套汉服,所以订单减少了,请她勿怪。
随后她甜甜地喊“阿姨”,夸她家手艺好。冼玉清性子素来冷清,被她夸得也不由流露出一两分笑。
谢晓桐束手束脚地立在旁边,不敢加入。
之前几次为汉服社返回桃江,那时有事在身,时间也不充裕,沟通清楚便匆匆离开,反比此时特意来探望,心态更自如些。
哪知冯兰兰回头一把抓住她上前,说“阿姨,多亏了晓桐,不是她惦记您,我还不知道您手艺这么好。要我说,你该把店子开到三镇市去。”
谢晓桐眼睫忽闪,既避不开,只好直直地迎上去。说“都夸你,和你家店。”
那女人笑容微微凝固,目光里藏着不可名状的情绪。
又是这样,要么刻意避开她的视线,要么带着感喟带着遗憾地看着她。偏偏不常笑,像所有经历过坎坷人生,常抿起嘴咬牙对抗的人那样,唇角边总有一道淡淡的,冷厉的纹路,十分的美貌也因此减了三分去,也总令她感觉自己又说错话,做错事。
谢晓桐紧紧攥着背包的带子,不一会就感觉帆布带子被汗濡湿。
那个女人扯扯嘴角,挤出个笑,说“喜欢就好。”
谢晓桐忽地感觉呼吸都顺畅了,接着,她被自己喘气的声音吓了一跳,脸就倏然热起来。
她手忙脚乱地打开背包,拿出两张照片,放在中间的裁剪台上。“上回你做的那套很好,给你看看上身的效果。我,我们走了。”
她拉着冯兰兰的手,疾步出门。冯兰兰没有多问,嘴里喊着“阿姨,我们下回再来看你。”
话音未落,人已经被谢晓桐扯出门外。
回到中间的马路,冯兰兰这才一头雾水地问“晓桐,跑那么快干嘛”
谢晓桐放慢了脚步,说“她不喜欢我。我不太敢打扰她。”
冯兰兰停下脚,狐疑地望住她“你没搞错吧”
谢晓桐问“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