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给爸爸,急切地问“是她吗是她吗”
谢应举还在车上,吞吞吐吐说是。
说完只听得电话里,自家姑娘气息浮动,哽咽不止的声音,谢应举立刻被吓着了,嚷嚷说要下车,回三镇市。
谢晓桐怕客车司机气恼起来,真把她爸丢在高速公路上。连说不要紧,又忍泪问“你一直知道她在哪里,也知道我经常去看她的对不对”
谢应举沉默片刻,再次说是。
她问“爸爸,你知道吗开始,我只是在她家买布,后来找她做衣服,再后来,找她做汉服。汉服需要手艺,工序也复杂,做一套汉服,能和她见很多面。我为什么喜欢汉服,最初是为了刁难她,也为了多些时间和她相处。”
她又问“爸爸你知道吗我去了那么多次,没有一次,她愿意跟我聊聊天,讲讲生意外的话题。她完全把我当做陌生人,当做店里的普通客人。我已经对她不抱希望了,她忽然这样这算什么良心发作吗谁要她的东西谁稀罕了”
谢应举默默听着,在她猛吸鼻子换气时,解释说“其实,你小时候她做过很多衣服给你的,那时你爷爷没退休,还在药材公司跟我们一起住着,很多衣服,还没进门,就被你奶奶扔了,送人了。后来,她就不做了。”
谢晓桐竟不知这些过往,楞怔怔地,已泪如泉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