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关于她、关于宁沅,据说其中许多是宁沅亲口道出的。
他觉得不是真的,可又不得不多两分心,说到底宁沂才是她唯一的儿子。
他便想听听,这般关乎国本的事,若他给她个机会,她怎么想。
他抬眸,就见她秀眉紧蹙“宁沅是嫡长子,皇上又本就有心让新选的老师做太傅,那如何好让宁沂跟着一道学这样的规矩逾越不得。宁沂跟着自己的老师学也就是了,皇上挑的老师总归也差不到哪里去。”
皇帝微锁起眉,露出几许不满。看一看她,缓缓道“本朝立储,虽是嫡长为先,但也从不是非嫡长不可。朕是在想,若宁沂更为聪明,那来日”
“皇上别动这样的念头。”她的口吻骤然生硬,目光相触间,一股陌生的冷意席面。
接着她也忙缓了缓,遂离座起身,颔首深福“臣妾不敢妄议国本之事。但此事若是宁沅愚笨不堪,皇上这般想自是为大局考虑;可现如今宁沅分明事事都好,皇上动这样的念头不过是私心所致、不过是因臣妾的缘故而更疼爱宁沂,臣妾求皇上万不可如此,宁沅是个好孩子,皇上怎可如此心有偏颇”
皇帝心下略微松劲,但神情未变“你这样说,是当朕是个感情用事的昏君”
“宁沂还不满两岁,可有一处地方看得出比宁沅强么”夏云姒毫无惧色地抬头,“皇上在此时动了这般念头,着实不是明君之举”
后一句话还没说完,满殿宫人惶恐跪地。
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
对视片刻,他轻笑一声,目光飘向一旁“说到底朕是为你所生的儿子思量,你倒还怪起朕来,没见过你这样的当母亲的。你可想清楚,若宁沅继位时你还在世,看着宁沂对他行三跪九叩的大礼,你别后悔。”
“这有什么可后悔的”夏云姒仍直视着他,不惧他的怒容,也不惧这说得露骨的可怕话题,一字一顿地道,“只要他们兄弟感情好,那些虚礼有什么相干姐姐与皇上伉俪情深,不也照样有不得不行大礼的时候,这有什么可计较就是非要计较,那看着哥哥来跪弟弟,于臣妾而言不是比看着弟弟跪哥哥更别扭么岂有那样的道理。”
说话间,她的手刚好落到他肩头,他的手便也搭过来,听到最后一句,不由得一紧。
“阿姒”他锁着眉看她,看了好一会儿,肃然道,“你可不能这样想,你比朕与皇后年轻许多,到时可不是你寻死觅活的时候。”
她轻轻地嘁了一声,带着气恼,不正面回他的话。
他捏一捏她的手“听话,不许想这些。”说着拉她坐下,手指在她侧颊上一刮,“等到那一天,就让宁沅奉你做太后,你好好过日子,享几十年的清福再来找朕和你姐姐也不迟。”
他没再说话,只一声温柔的低笑。他的手轻抚上她的后背,无言地安抚她的情绪。
夏云姒靠在他胸口轻轻蹭着,道尽爱慕。
心底却只有一股股冷笑不断翻涌,笑他竟还会为这样的事来试探她。
不过,他为何会忽而试探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绝对不是心血来潮。
德妃有动作了,多半是德妃有动作了。
她倒没料到,德妃的下一步会这样走。
够谨慎,也够有本事。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随机送50个红包,么么哒
quot,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