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那个瘦高个子的先反应过来“是仪婕妤娘娘下奴是仪婕妤娘娘身边的人”
一瞬的死寂,顷刻之间,樊应德身后侍立的几人一并涌上,押了另一个便走。
那被押着的宦官自知命不久矣,已是面色煞白,想要哭喊告饶,然嘴巴已被堵住,一个字也说不出。
姑且保住一条命的这个则知樊应德是有心要吓他,以便让他招得更快。他心下已然阵脚大乱,全不知如何应对。樊应德恰到好处地拍了拍他的肩头“哎,听着。”他回过头,只觉樊应德凑在面前那张脸形如鬼魅,“你不是反应快吗公公我啊,希望你反应能再快些。”
他说着指指面前的几个手下“你瞧瞧他们几个,在打板子上都是好生练过的。若想让人速死,二三十板就能要人的命;若不想,百板也死不了,直让人受尽苦楚。”说着手又在他肩上一拍,“他们且先慢慢打着、记着数,公公我问你话。你答得快,他们就记得少,你这同伴能早点走,你一会儿也不会受多少苦。你若非得好生思量一番再答话,那估计片刻工夫一二百板就要记下来了,一会儿问完了话,这些板子就得尽数落到你身上去。”
“公公公”那宦官面色煞白如纸。
如此这般,问话自然是快。殿中三人前后脚刚搁下筷子,樊应德便入殿回了话。
皇帝让宁沅先退了下去,说到底他年纪还小,若有什么阴狠算计,他不宜听。
樊应德禀说“皇上,是仪婕妤娘娘身边的人”
“他说是仪婕妤妤娘娘吩咐他们去堵的人,让他们将乳母与六殿下都带去附近空着的宫室中,按进水缸里溺死,再趁人不备推进太液池去,造出不慎溺水的假象。”
“还说还说五皇子先前也是一样的缘故,乳母不是自己踩了青苔失足的。”
“只是百密一疏,他们没瞧见后头有人跟着,这才露了馅。”
说完今日之事,他又续言“另还招供说先前在永信宫外装神弄鬼的,也是仪婕妤娘娘身边的人。”
“正是。”樊应德点头,“说是个叫小兴子的宦官,全名叫王兴,入宫前是练口技的,能将婴孩哭声学得惟妙惟肖。”
这样的能人都能寻来,仪婕妤倒也是费心了。
夏云姒凝眉又问“可仪婕妤缘何要害五皇子与六皇子”
樊应德说“这底下人就不知了,若要问个明白,还得请婕妤娘娘亲自回话。”
樊应德长揖“皇上放心,下奴有数。”
说罢便又领着人告了退,转眼工夫就瞧不见影子了。
夏云姒定神想想,启唇轻言“臣妾不曾得罪过仪婕妤,实在不懂她为何出此下策,臣妾想亲自去问一问她。”
言毕便等他的反应,他却似乎正自思量什么,一时未能回过神来。
夏云姒起身,颔首深福“臣妾先告退。”
他犹自没什么反应。
她便向外退去,退出几步刚转过身,复要继续前行,背后忽地响起他的声音“窈妃。”
他叫住她以一个听似平常,他私下里却从不会说的称呼叫住她。
夏云姒双肩都绷得一紧。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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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妤娘娘吩咐他们去堵的人,让他们将乳母与六殿下都带去附近空着的宫室中,按进水缸里溺死,再趁人不备推进太液池去,造出不慎溺水的假象。”
“还说还说五皇子先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