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谁会知道呢
幕后之人若觉自己死得冤,就到阴曹地府里找阎王诉这冤情去吧
她心下渐渐扬起快意,面上却只显出惑色,不明就里地也凑上前去查看。
定睛一瞧,她愕然窒息,好生懵了片刻才惶恐跪地“皇上,这断不是臣妾拿来的炭”
那验炭的小宦官一听,连忙磕头“下奴可不敢调换这样的东西。这就是方才撤出去的炉子与炭,下奴只管切开查验罢了”
皇帝与太后皆怔了怔。
接着,太后犹疑不定地看向她“阿姒”
“臣妾岂会弑君”夏云姒大显出慌张。
毕竟是这样大的事,此刻过于冷静反令人怀疑,倒不如惊慌失措。
她便连磕巴都打了起来“臣妾臣妾自己是一路用着这手炉过来的、亦是这几块炭,如是在其中下毒,岂不是连自己也逃不过”
太后自也不觉是她所为,可更没可能是御前宫人陷害于她。
物证就在眼前,太后略作忖度,便是一叹“去传宫正女官来。”
樊应德微僵,夏云姒的面色唰然惨白,顷刻间带了哭腔“太后,臣妾是秉承姐姐遗愿入的宫,夏家更世代尽忠绝不可能行此谋逆之事”
“好了。”皇帝忽开口,声音淡泊却有力度。
他思索着看向太后“阿姒近来身子一直不适,太医开方调养也未有成效。儿子现下细想倒与儿子的症状颇为相似。”
说着,目光转向夏云姒“你的病,太医可知是和缘由了么”
夏云姒微懵“不知只说是臣妾体虚。”蹙眉想了想,又轻吸凉气,“当中倒也提过,脉象似中毒之象,只是说得含糊不清,臣妾又命身边的人细细查验过各处,未见有异,太医便也否了这个念头。”
皇帝接着问“可查过炭了么”
“炭”夏云姒身子一软,目光空洞地望着那只手炉,跪坐在地,“臣妾倒不曾想过。”
皇帝目光微凛,只一睇樊应德,樊应德便会意,领着人浩浩荡荡地离了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