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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重深深渊(3/4)


    在这四种药片中詹妮弗毫不犹豫地选了抗生素。

    她相信这会是所有选手的共识。

    北四点任务后第三天,詹妮弗和安东在极差的状态下赶到了北三点。

    自然之心固守了诺言,当真把能力屏蔽掉在一旁看戏,时不时还把最近地球上发生的“琐事”拿出来说嘴。它的本体最近在处理一起钻井平台石油泄漏事件,一个分体又在处理热气球残骸。詹妮弗常常调侃自然之心运作着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游戏“地球one”,东添一笔,西添一道,任何喜欢经营类游戏的玩家都会嫉妒它。

    比起接连两个稀奇古怪的任务,北三点对选手就仁慈得多。

    这个点建在高处,没有低洼地那么湿得能挤出水来,也没有寻常雨林地那么密密麻麻,此处随地可见高大乔木,还有许许多多附在乔木边缘的草本植株。

    北三点任务的名称叫做草药种植场,红裙女孩给出了一个收集类的任务,有点像箭毒蛙色谱,但比那个要容易。植物都乖乖地长在地上,箭毒蛙毕竟会到处乱跑。

    巴西人,或者亚马逊流域的一些民族,存在一种独特的草药文化,这一点很像遥远的东方古国。他们笃信草药能治愈大多数疾病,并不遗余力地将这种古老医术通过口口相传的方式继承下来,福泽后人。

    节目组通过专家设置了一份草药对照表,选手需要收集到五十种草药中的二十种以完成任务。

    “这不应该很难,”詹妮弗评价道,“我现在就能从背包里拿出这个表格中的一小部分,还有的树就明白长在这,端看选手了不了解草药是从哪来的。比如说上面写的香脂,它需要我们找到苦配巴树,而苦配巴树就在你怎么了”

    她停下话头。

    安东没有跟上来。他仍然站在任务点的树屋脚下,整个人倚靠在树上,自己也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他摸了摸大腿,歪着脑袋感受了一番,又敲了敲,这才迟疑地答复道“我的腿很疼,非常疼。”

    “腿疼”詹妮弗说。

    “可能是之前被咬过的地方感染了”安东不太确定地说。

    “我看看。”詹妮弗蹲下身把他的裤腿拉高。安东在地下水道被不知名鱼类袭击过,当时留下了两条挺深的割痕,伤口边缘也有些泛白。四五天过去这个伤口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伤口表面虽说还覆盖着一些黏液,但完全没有异常红肿或化脓的迹象。“奇怪。”

    伤口恢复得很好,安东在含疼,而她心里蒙上了一层浓重的阴影。

    是危机意识在示警。

    “我们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疑点。”詹妮弗提醒他。

    野外生存最忌疏忽,很多重大隐患往往都有预兆,一个小小的忽视有时候就会错过活命的机会。詹妮弗听说过无视气象变幻前兆非要爬山最后遇难的登山客,也听说过头痛唇干没在意结果被重度脱水击倒的业余越野跑爱好者,就连野生动物专家也屡有遭遇意外的新闻,深受观众喜爱的探索频道主持人史蒂夫欧文不就被一条刺魟夺去了性命吗

    生命环不是万能的,爬虫药剂也不是万能的,即使在超级英雄纵横的世界,癌症和许多其他疾病仍然被视为不治之症,困扰着无数民众和他们的家庭。

    “是伤口附近在痛吗”詹妮弗确认道。

    “是吧”安东自己都说不清。

    “你自己好好感受一下。你的伤口奇迹般地没有感染,这种剧烈疼痛只能说明咬伤你的生物可能含有某些毒液,或者更糟,是某些其他病症的表现,到那时我们只能向上帝祈祷这是个可以被爬虫药剂解决的麻烦。”詹妮弗警告道。

    原本还在哼哼唧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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