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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沙走走石(3/6)
牵拉也会带来难以忍受的痛楚,甚至撕裂鼻端,长此以往骆驼们根本不敢违背主人的命令。

    活动在撒哈拉的骆驼缺少鼻棍的束缚,对绳套的服从性也大打折扣。受训年份较长的个体或许会在短鞭和棍棒的示威性抽打下条件反射性屈从,但年轻的个体却容易被得魂不守舍。

    一条狗鱼可以把整个鱼塘搅得不得安宁,一头发疯的骆驼也可以把整个驼队推向危险边缘。

    和白骆驼前后相接的两峰骆驼已经完全慌了神,保命的本能压过了服从命令的训练,它们像兔子一样在绳套中上下蹿跳,企图把负重全部甩脱,朝反方向逃走。

    绳套不是轻易就能挣脱的,可是发疯的骆驼管不了那么多。它们只知道背上的东西阻碍了逃命,在这个认知下,它们会加大挣扎的力度和动作,一次又一次地亡命尝试。

    詹妮弗和白骆驼被挤在中间,她不得不左躲右闪,这才没有被四面八方骤然抬起的后蹄给蹬中结果骆驼们踢中的是彼此,疼痛感甚至让它们拼得更凶。

    没有时间犹豫了。

    她拔出户外刀,猛地朝离得最近的疯骆驼扑去。

    这种庞然大物拥有极其强健的四肢,一脚就能踢断人的骨头;它们还拥有极其恐怖的咬合力,能活生生地将人的颅骨咬碎。平常牧民宰杀它们时需要多人合力,提前捆住一条前腿,再绑住头套,现在却没那么多时间。

    眼前的这峰骆驼被绳套缠住了脚,行动起来破绽百出,人类完全可以将刀从它的前肢末端中间刺入心脏。但那雪亮的刀锋在最后一秒稍稍偏转,飞快地割断了绳套。

    詹妮弗看着它朝远处奔逃,转向附近的三头骆驼。

    其中一头体型最大的双峰骆驼已经完全狂躁起来,它四肢乱踢乱蹬,长颈左右晃动,撕咬着同伴。身上的绳套将好几头骆驼拉得东倒西歪,口中发出的叫声让白骆驼都不安地打起了响鼻。这一头要是自由了,恐怕不是逃命,而是要往商队中心厮打。

    它看着没救了。

    詹妮弗没有给它逃命的机会。

    她谨慎地朝边上闪躲避开踢蹬的长腿,脚步一错,用力翻上这头骆驼的背,双腿夹紧,单手拉着它的缰绳,迫使它高高扬起脖子,接着一刀就刺进了它的喉咙。

    凄厉的叫声顿时划破了暗沉下来的天色。

    刀是和棍棒一样的东西,面前的恐惧短暂地战胜了天边的恐惧,胯下的骆驼疯狂挣扎,近处的两三头骆驼却六神无主地挤在一起,被年轻商人厉声喝住,缓慢地跪倒在地。

    詹妮弗在死骆驼倒下前踩着它的身体站起,以一个体操运动员般的姿势在它身上保持了平衡,接着跳到地上,防止被沉重的尸体压伤。

    随着刀尖拔出,血液如喷泉一般从创口飞涌,站位不佳的人瞬间被浇了一头一脸。

    赶来帮忙的乌卡必“”

    观众“”

    tf

    啊我的眼睛

    卧槽卧槽卧槽

    就连“杀人不眨眼”的贝尔和见惯大风大浪的莱斯都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乌卡必强忍住揉眼睛的冲动,对布鲁斯韦恩的敬意油然而生。

    “我觉得曼努埃尔应该雇佣我做胡狼。”詹妮弗转刀将血花拂落,“别傻站着了,去给商人们帮忙,不安分的骆驼先放走,安稳的都聚在一起,然后躲在它们后面。”

    “货怎么办”乌卡必问。

    “你还有心思管货呢”詹妮弗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碰到这么大的沙暴,只要人和骆驼别损失太多,曼努埃尔就该谢天谢地了。赶快去吧,他们忙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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