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米苦恼地摊手“我的邻居特别喜欢把孩子带到我们家来,哦,你是gay,你们还领养女儿,所以你们一定特别喜欢小孩子吧。hatever,这些都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我每次都怀着特别紧张的心态接待那些小孩子,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真的超级害怕他们在送回去的时候和送过来的时候长得不一样。”
詹妮弗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说真的,我真的超级害怕。”汤米继续说道,“有一回小孩子跑到我家后院的滑梯那里,结果把脑袋磕了,把我吓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要怎么告诉他们的家长呢你家孩子有两个小辫子是吧e现在可能只有一个了。”
“我现在看你节目也是这样的心态。”
“布莱恩才没空盯着屏幕,他忙得很,但是他常常问我,珍妮最近表现得怎么样。在我回答之前,我还得超快地问一句你家演员本来有两条腿是吧e现在可能只有一条了。”
詹妮弗差点把半杯酒都喷在吧台上。
“更不用说那些浑身泥巴茹毛饮血的时候了。”汤米继续一本正经地说道,“琼里弗斯喜欢说自己脸上挨刀的次数赛过一座冰球场,再过一段时间你身上挨刀的次数虽然赛不过冰球场,但赛过一张砧板大概还是没问题的,所以”
“好了,我会注意安全的。”詹妮弗感动地说。
“所以你得继续赚钱,亲爱的,”汤米自顾自道,“看看这张脸,你自己看看,真是暴殄天物。我已经不打算说服你其他演员都是怎么怎么样的了,但我至少还能说服你赚钱保养,让我们这些凡人都能多看两眼,多给你借点好看的衣服,好看的首饰,在城市里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你猜怎么着”詹妮弗于是点头,“我觉得你说的很对。”
“是吧”汤米嘻嘻一笑,“所以为了托关系借那些衣服,我的工资什么时候能和佩特拉弗兰纳里一样呢我在造型师业内也不比大小姐差呀”
詹妮弗“”
詹妮弗“在你梦里。”
这段对话完全冲淡了她整个人仿佛高空漂浮的思绪。
人们常说心理上过了那个坎看世界哪哪都会不一样,但事实是,庆功宴被插科打诨一番之后,詹妮弗坐了三十个小时飞机回到巴基斯坦,觉得一切好像都没有变除了收发的手机短信多了点。
六月中旬,剧组拍摄了詹妮弗的最后一幕戏。
这是本拉登被确认击毙后玛雅坐上回程飞机的眼神戏。她追踪了十年把自己弄得日渐疯狂,现在终于有了结果,但她却并不开心,反而不知道该往何处去。
詹妮弗现在状态正佳,没几条就过了。杀青后导演组和其他工作人员都涌上来和她拥抱,感谢这段时间她奉献的精彩表演。
从外景地点回到比弗利山庄后才有空给布鲁斯通视频。
屏幕那头好像在整理文件,布鲁斯抬头看了一眼,旋即问道“怎么了”
詹妮弗疑惑“什么怎么了”
他便点点下方“你在抽烟。”
不提出来还没意识到,她确实把放起来有段时间的女士烟点了起来,夹在修长的手指间,有一搭没一搭地摇晃。以前是心情不好才抽,现在倒是想着一出是一出了。
詹妮弗按灭女士烟。“我只是在想电影结尾。”她说,“本拉登死了,但是世界上还是有恐怖袭击在发生,一个老的头目死去,一个新的头目就会起来,重新划分势力范围,这不是无穷无尽吗”
“所以有时候一定程度的退让是必要的。”布鲁斯了然地说,他把桌上的一沓资料朝后方递过去,阿尔弗雷德出现在了镜头里。“比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