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挂着组长标牌的医务人员用身份卡在詹妮弗和雅各布的生命环上一照,边示意组员把担架抬下来,边后台开启了生命环。
詹妮弗还是第一次让生命环检查自己的身体。
和那次检查蠢鸟差不多,人体的生理状况数据化作蓝色投影在空中浮现。
这回生命环打出的信息更加详实,右侧还有一个3d立体的缩小人体投影在半空中旋转,用紫色红色黄色等不同颜色标出了身上有异常的部位。
詹妮弗看到自己的大腿还是黄色,而肩背已经变成了深紫色。
她一言不发地看着数据和医疗指导意见像雪片般在投屏上飞舞,而站在一旁的医务人员面色凝重、仔细观察,经过一番讨论后选用了其中几项。
随着他们点击确认,詹妮弗先是听到咔哒一声,旋即感到手腕一痛。
还没等她皱眉,一股冰凉的液体便沿着痛处注入体内,几息间就让她意识模糊。
这些液体顺着血管流到背后,流到手臂,流到大腿,流遍全身,让无时无刻不再灼烧的部位都冷却下来,不再变得那么令人痛苦。
常有人说一个人身体状况最好的时候是身上任何一个器官都没有存在感的时候,詹妮弗现在充分意识到了这句话的意思。她放松身体,任由医疗组把她架上担架,扣紧安全带,架上直升机。
雅各布则保持着硬汉形象谢绝担架,跟在后面走进机舱坐好。
螺旋桨渐渐启动,巨大的轰鸣声迫入耳中,又被豁然关闭的舱门稍稍阻隔,好歹让半睡半醒的詹妮弗能听清同行人员的对话。
她侧耳倾听,发现是雅各布正在向医疗组询问组员的伤势。
便有一个医务人员开口回答道“安娜怀特小姐在被送到大本营的时候还活着,生命环保住了她最后的生命体征,但不幸的是她受到的颅脑损伤太重。奥斯本工业方面表示,就算身体能用生物科技修补好,但意识领域几乎无计可施现在她的父母正和节目组闹得不可开交。”
众人静默了片刻。
第一轮在重重保护下也有不幸遇难的选手,一来选手们都签过生死合同,二来节目组给出的医疗帮助和事后赔付都很客气,没闹出什么大事。
现在看来想闹总有想闹的办法。
可惜他们找错了人。
从同行者接下来的对话中,詹妮弗了解到了事情的大概轮廓。
莱克斯卢瑟不是没钱,也不是吝啬,但他的个性决定他不是那种喜欢破例的人。
据说他将对方律师的要求对着媒体专访和盘托出,并且对这种违背契约精神的狮子大开口行为表示了强烈谴责。“我一个子也不会给他。”卢瑟如是说。
詹妮弗不太了解莱克斯卢瑟,不过从她从前听说的传言来看,卢瑟只坚持自己认为正确的东西,几乎不听从他人的劝告指点,也完全不在意他人的看法。
就像这次,医疗组说社会上不是没有指责他和节目组冷血的声音,不过他对此充耳不闻。
很有趣一男人。
她闭眼继续听机舱内的对话,却听他们已经解释到了其他人身上。
“威尔逊先生的伤口都得到了良好的照顾,他现在还在奥斯本总部静养,别说耳朵回来了,一点伤疤都看不到”
“戴维斯小姐的伤势很重,我们先飞回最近的一座大本营同她的经纪人会和,然后会由专门小组接手向总部转移”
“至于罗德里格斯先生,你的身体状况不错,生命环刚才已经给你注射了驱虫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