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箜篌(2/3)
没点头,说的是“轻了”或者“重了”,总之力道就是不对。

    “不行,我尽力了。”谢忘之叹了口气,放下手,“真的太难”

    话没说完,她忽然想到什么,猛地抬头去看长生。

    如她所料,蹲在她面前的少年单手托腮,含着盈盈的笑,浅琥珀色的眼瞳里倒映出她,眉目舒展,隐约有些狡黠,像是只使坏以后溜出去的猫,又偏偏要蹲在墙头看主人气急败坏。

    谢忘之懂了,脸上都有点气恼的红“你骗我”

    “逗你玩的。其实第三次就对了。”长生倒是丝毫不慌,“做得很好。”

    “现在夸我,以为我就不生气了吗”面对这么一张笑脸,谢忘之想恼也恼不出来,嘴上却不肯饶,故意板着脸这么说。

    但她没绷住,板了没一会儿,自己憋不住,笑了一下,又清清嗓子,“不学啦,我还是更喜欢琴。”

    “是我的错,别恼。”长生认错倒挺快,伸手把谢忘之扶起来。

    玩了这么一阵,日头都有点西斜,谢忘之顺势起身,看看太阳的位置,推算一下时间“我该回去了。这两日宫里多宴,我怕女官要找我们做些羹汤奶酥。”

    “不看梅花了”

    “先不了吧,等有空再说。”谢忘之想了想,“初五以后应该会闲一点,你可以来找我。对了,记得带梅花来,我给你做梅花汤饼”

    长生习惯了谢忘之总想着喂他这回事,配合地点点头“好,到时候我来找你。”

    谢忘之应声,她是真急着回去,随口道别,转身匆匆地跑出去。

    看着女孩绕过宫道拐角,消失在林间,长生忽然笑了一下。他微微弯腰,打算把凤首箜篌移回原位,指尖却无意识地在其中一根弦上拨了一下,恰巧是谢忘之之前反复拨弄的那一根。

    一个音而已,转瞬即逝,长生却微微一怔。片刻后,他抬起手,轻轻捻了捻指腹。

    初一至初五宫里都设流水宴,宴请群臣宗室,还有内外命妇。谢忘之猜的不错,宴上一些简单的菜,或是宴后哪位贵人开口要的酸汤清粥,这些活全压在她们身上,一直忙忙碌碌到初七,她才闲下来。

    宴上奏乐则是教坊的事,谢忘之猜长生也忙着,没托人去教坊问问,自顾自等到初八,长生才借故溜到小厨房来,果真带了一袋子新摘的梅花,顺手还把煤球也拎来了。

    做梅花汤饼得用白梅,谢忘之拿沸水冲了白梅和檀香末,放在边上晾着。鸡汤反正是现成的,和面也不费功夫,只等浸过白梅和檀香的水放温。谢忘之搓搓手,看煤球也来了,找了份刚烫熟的虾。

    “午间温室殿那边要光明虾炙,都是新捕的虾,剩下的一点,张典膳说给我们。”她点点放虾的盘子,“寒月不爱吃虾,嫌剥壳麻烦,全丢给我了。你要是喜欢吃,我可以炸出来,就像之前吃过的鸡肉,是一个做法。”

    长生不爱吃过油的东西,摇摇头“我留着肚子吃梅花汤饼。”

    “汤饼又吃不饱,哪儿用留着啊。”谢忘之知道他不想吃,也没在意,信手把盘子推到煤球那边,“那给煤球吃。”

    中午才传过光明虾炙,这虾不能说不新鲜,但毕竟烫熟了,又不是立时活杀的,比不得新扑的鸟或是新片的鱼脍。煤球蹲在案上,绕着盘子走了几圈,颤着胡须,鼻尖微微抽动,凑近虾嗅来嗅去,迟迟不下口。

    谢忘之以为它是吃不惯带壳的,茫然地看看长生“不方便下口吗那我给它剥壳”

    长生服了,在煤球后脖子上按了一下。煤球没防备,尾巴毛都炸了一瞬,但它不敢打长生,迫于主人的淫威,张嘴叼了只虾。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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