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李容津挺有兴趣,“带那小娘子去丰州”
李齐慎真顺着想了想,心说敢带谢忘之去丰州,怕不是要被谢匀之千里击杀,他摇摇头,含含糊糊“早着呢。”
“早什么早,你觉得早,保不准人家不觉得,明儿就成别人家的人了。你得问清楚,定亲了没,有没有看上别的人,家里阿耶阿娘又是怎么想的。”李容津也不是非要把梁贞莲嫁给李齐慎,可惜归可惜,若是侄子真喜欢别家小娘子,他也能上心,“另外,我好歹是你叔父,这小娘子我得见见,看看哪儿比妙心好,勾得你魂儿都没了。”
“别了。”李齐慎随口糊弄,“我怕吓着她。”
“吓着”李容津失笑,“能降住你的,怕是只老虎,我还能吓着老虎”
李齐慎一愣,看向李容津,忽然笑了一下。灯光暖黄,落在他身上,镀出漆黑的长发,睫毛一动就是满城风光。
“不,不是老虎。”他轻轻地说,“是个桃花妖精。”
李容津一阵牙酸,起身,拍拍下摆“看不懂你们年轻人,走了走了。”
“叔父慢走。”李齐慎嘴上说得客气,人却坐那儿,一点起身的意思都没有。
好在李容津不在乎,兀自出门,将要关门,忽然又探出半身,带着三分戏谑“对了,侄子啊,既然你那相好是个桃花妖精,那也别想着人家嘴上抹的是甜是苦,只管上去尝,尝完就知道了”
他没等李齐慎答话,说完就走。“砰”一声,门重重一关,屋里又安静下来,听得见烛花爆开。
军中全是男人,多粗话荤话,李齐慎自己不说,但好歹长到十九岁,不可能听不懂。李容津这话不算太粗,背后藏着的意思却勾得人心痒。
李齐慎蓦地想到当时在东市,谢忘之唇上点的那抹花香。他抬手,无端地在食指指尖抿了一下,恰巧是先前抹过谢忘之嘴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