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梵音“”
越渺瑆“”
两人唰唰并拢腿,挺胸抬头,手放好,忽然端正得像三好学生。
段干虞“不准告状。”
荆梵音、越渺瑆点头如捣蒜“好的”
甚至还想在嘴上比一个拉上拉链的动作。
段干虞挺拔的背影消失在船舱入口,荆梵音和越渺瑆同时松出一口气。
越渺瑆很小声很小声地对荆梵音说“我好像有点明白,学生会的人,为什么最怕的是段干木兰了”
荆梵音极其认同地点头。
外表温柔的尹似槿,寻常民众瞧不出那天使皮囊下扭曲的内心就算了。能进学生会的那群学长学姐,也不是寻常天之骄子,不怕日常没人性压榨部员劳动力的步微生,不怕冷面酷神安琰,不怕绵里藏针的笑面虎司修问,就怕面部神经调节有问题常年面瘫的段干木兰还是有道理的。
三天后,短暂的寒假旅行结束,各家的私人飞机从海上机场起飞,步微生耍无赖,软磨硬泡拉着安琰,乘上尹家的私人客机,靡音自然也跟上了。
机舱中,气氛还是显得有些僵硬的。
荆梵音跟尹似槿坐在一边,旁边尹似槿在翻杂志,一只手很自然地牵着她一只手。而斜对面,坐在安琰旁边,靠近过道的步微生正一个劲给她使眼色,感觉她要再不给点回应,他眼皮都快抽筋了。
思考着,毕竟是有过几次过命的革命友谊的,荆梵音哼哼两声,清下嗓子,扭头对尹似槿说“哥哥,反正现在没事,我们这人也够多,要不我们打斗地主吧”
好像感觉到那双殷殷期待望着她后脑勺的熊猫眼,发生了点质的变化,荆梵音顿了顿,想起来了,她怕不是戳到了步微生的痛楚,毕竟才输掉一座岛,可能短期内步微生都不想看见纸牌这种东西
嗯
荆梵音“还是换成麻将”
就是不知道尹似槿的飞机上有没有这种亲民的国粹。
步微生“咳咳咳”
看来相似物也不太行。荆梵音犯难了,皱起眉苦苦思索,她还没想出来,听见尹似槿笑了声,拇指摁上她额心,轻轻揉了揉,温柔地说“无聊就睡会儿,谁打搅你,哥哥就把他扔出去。”
平流层,距离地表十到五十公里,玩不起,步微生立即闭上眼,向后一靠,装死,反应无比迅速。
荆梵音扭头,发现刚刚还双眼囧囧有神的步熊猫,这会儿已经安息了,她怔了怔,心想着,行吧,那她也睡了。
心安理得地调整了一下靠背,拉好尹似槿给她盖上的毯子,一只手还被尹似槿牵着,反正他手凉,握着也不热,荆梵音就没收回来,随他牵了,找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她拉下眼罩,准备开始睡觉。
只是刚合上眼没几分钟,飞机忽然开始剧烈颠簸,吓得荆梵音又一把把眼罩揪下来,挂在脖子上,睁眼刚想问怎么回事,肩就被尹似槿摁住了,听见他说不要乱动。
尹似槿帮她把座椅调好,又仔细检查一遍她的安全带,随后握住她的手,告诉她不会有事,目光沉静又温柔,令人不由自主也跟着放下心。
飞行到半途,突遇气流,幸好刚刚过了学校那边岛屿,最后飞机返回,在学校机场,紧急备降了。
荆梵音刚下了飞机就有些内急,不知道是之前饮料喝多了,还是刚刚被吓得紧张的,她见尹似槿在跟机组负责人说话,就跟特意过来接他们的尹术说了声,说完正准备走,还没动一步,就听见尹似槿叫她。
“梵音”
怎么跟人说着话,都能盯着她一举一动啊,荆梵音心里纳闷,又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