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了,贾蓉贾琏挨板子了,天香楼闹鬼了,贾蓉媳妇死了,贾珍当道士了,贾玩袭爵了,元春封妃了,元春要省亲了,贾玩上折子了,贾玩挨板子了,贾玩进宫当侍卫了,贾玩在宫里打架了,府里开始盖园子了,贾玩立功了,贾玩升了一等了,贾玩打了贾珍了,贾玩打了贾蓉了,贾玩从忠顺亲王那里要了一万五千两银子回来了,贾珍告贾玩了
一连串的事,往年一年半载也不发生一件,如今在短短三个月内,以应接不暇的速度,发生了个遍。
“真是个惹事的祖宗”
贾母拍着扶手叹气。
和他一比,她的宝玉算什么混世魔王根本就是个乖宝宝
心里对贾珍也有些不满,所谓胳膊折在袖子里,家里的事,家里解决就是,何以闹到公堂事涉家风,一旦告准了,不光贾玩倒霉,整个贾府,还有宫里的元春一样受到影响。
正愁的饭都吃不下,便见贾政一脸疲惫的进来,忙道“怎么样找到玩哥儿了没有”
这小混蛋分明故意躲着他们,平日里不是在当差就是在府里,可这两天,派了多少人去找他都没找着。
贾政摇头,叹道“逸之还没找到,倒是贾珍那边”
贾母急道“珍哥儿答应撤回状子了”
贾政苦笑,道“他写的血书,已经呈到了御前,还怎么撤的回来只是
“太上皇下了旨,说逸之责打贾珍,是奉了他的口谕,又申斥了贾珍一顿,打了二十杖,说若是他再不能安分守己,静心修道,就要直接杖毙。”
贾母只听得目瞪口呆,这是什么神发展
看向贾政,贾政脸上也是一片茫然。
那天贾玩回府,先见了宝玉,央他帮着打听张友士的下落,末了大睡三天,睡醒了过来请了个安,就跑去玄真观打人去了何曾接过什么口谕
更重要的是,贾珍好端端的在道观修行,怎么就惹到太上皇头上了
贾政叹道“回过头来想想,这也算一件好事。逸之责打兄长的事,到底瞒不过人,如今太上皇开了口,日后便不会再有人拿此事攻讦逸之了,也不至于坏了我们贾家的家风。”
贾母叹道“只能这般着想了。”
又道“珍哥儿怎么样了”虽只二十杖,但一样打的死人。
贾政道“已经请了大夫,说是皮肉伤,不碍事。只是他神志似乎有些不清,被吓得魂不附体,一会儿说要见忠顺亲王,一会说要找逸之,最后又央我派人去找柳湘莲。
“问是什么事,也不说。
“那忠顺亲王岂是我们想见就能见的逸之如今也找不到,儿子只得派了人,去柳湘莲惯常去的地方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