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连经都不会念的小尼姑、小道姑,却不过是些眉清目秀的普通女孩儿罢了,了不起一二十两银子一个,加起来撑死了五百两银子,这一万七千两是怎么花的
别说什么关乎信仰,价格不能和世俗人相提并论那些人都将小女孩儿拿来卖钱了,还算什么出家人不过是些穿着袈裟道袍的人贩子罢了。
打断道“琏二哥,这一项是谁负责的”
他虽是准备舍财免灾,可也没准备当这么大的冤大头。
贾琏有些尴尬,目光瞟向贾玩身后。
贾玩循着他的目光回头,就看见大冬天额头冒汗的贾蓉。
见贾玩回头看他,贾蓉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嚎道“二叔明鉴,侄儿冤枉,采买尼姑道姑的事儿,是侄儿经办的没错,但侄儿对天发誓,绝没在里面贪一文钱”
见他跪的这般利索,脸上的不安不像是假的,贾琏等人俱是一愣宁国府那边,虽爵位落在了贾玩身上,但他到底年纪太小,且这些日子以来,连修园子这么大的事都一直是贾蓉出面,他们只当贾玩就和贾赦一般,只占着爵位不管事儿,现在看来,竟全然不是这样。
贾玩喝了口茶,放下茶杯淡淡道“你先起来,待回府再慢慢细说。”
又对贾赦贾政道,“两位叔叔,这事儿我回头自会给两位一个交代琏二哥,你继续吧”
他不立刻处置,让贾琏求情的话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只得看了贾赦、贾政一眼,得他们示意后,又继续说了下去,计算接下来的陈设帐缦、顽器古董、仙鹤麋鹿等等,尚需多少银子。
正说着,忽然林子孝一脑门子汗的进门,道“老爷,宫里来人了”
几人都是一惊,忙道快请,那边便有一个宦官服饰的人自己掀了帘子进门,神色甚是着急,王夫人忙道“可是贵妃娘娘有什么旨意”
那宦官恍如未闻,直直的冲着贾玩来了,道“贾大人,你果真在这里,叫咱家好找”
贾玩愕然道“王公公这是怎么了”
他一个做背景墙的,有什么事儿会找到他身上
王公公道“今儿早上皇上问了,说贾侍卫怎么不在”
合着就为了这么随口一句话,找到他家来了贾玩无语,道“王公公,今儿晚上该我在宫中值宿,白天不归我当班。”
他现在值的是夜班,不是白班
王公公看了周围众人一眼,欲言又止,一跺脚,拉了他就走,道“皇上既然问了,就甭管什么当不当班的了,您赶紧跟我走吧”
贾玩知道这人也做不得主,什么话同他说无用,只得向贾政等人告了罪,披了大衣服,随他一起出门。
剩下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神色复杂,连修省亲园子的兴奋劲儿,都冷下去不少。
贾玩进了宫,依旧先去侍卫所换衣服,王公公见他提了把佩刀在手上,忙道“贾侍卫不是擅长使枪吗不如拿枪吧”
吃力的拖了杆过来。
见他拖的辛苦,贾玩也就不同他解释什么编制不编制了,顺手扔了刀,接过。
持枪比持刀好啊,持刀得一直费力拿着,枪杵在地上,还能偷懒靠在上面歇会儿。
换好装备,王公公又催着他赶紧出门,贾玩越看越觉得这架势不对,问道“王公公,到底什么事你倒是说一声啊,也好让我有所准备,别到时候坏了事儿不是”
王公公这才道“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儿,这不快过年了吗,匈奴的新单于派了左贤王进京朝贺,陛下在太和殿设宴款待。那些番邦野人,每次这种场合,总要派部落的勇士,和我大乾的高手争斗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