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那个抱着娃娃冲他笑的甜甜的,软糯糯的叫他哥哥的小语彻底的消失在他的生命里。仇视,冰冷,他在小语的身上看到了当初自己那歇斯底里的样子。爸爸自那之后仿佛老了十岁一半,一夜之间白发丛生。就跟爸爸说的一样,好好的家就是让他给作散了。他是凶手,他的亲生母亲,则是这一切的推手多可笑。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他的癌症晚期的母亲在将死之前却变成了彻底的疯子,搅得他们家破人亡之后,死的干干脆脆。
桑语在上初中的年纪就去了国外,因为桑言发现桑语在自我伤害,俩人抢夺时,被刀子划伤了手臂鲜血淋漓被闻讯上来的爸爸看到了。当他知道小语被送到了国外之后,自那之后变得寡言沉默的桑言再一次的跟爸爸起了争执。只是这次爸爸没有跟他吵,而是疲惫的看着他说,他不想失去了妻子之后,再失去孩子。
桑言像是受到了一拳重击一般,终于崩溃的大声哭号,也是最后一次的哭泣。喃喃的一直重复着,被送走的应该是他才对
这惨烈的青春啊。
跟演苦情剧似的多年过去了,桑言现在能够自嘲的这样调侃一下。移开眼神继续看向外面,在国外的自己有爷爷奶奶陪读,姥姥姥爷时不常的去探望,相比起国内这冷清的爷俩,自己似乎过的也不错吃喝不愁,钱财不缺,甚至是过于的富裕。还有被桑言这些年来陆陆续续签到自己名下的各种财产股权就算她态度明确的说自己不需要,桑言也依旧如此。
她捏了捏鼻梁真是艺术来源于生活啊裂痕早就存在了,修复不到无暇的时候。何必呢大家都难受,相见不如不见,各自安好不行么
一顿尴尴尬尬的生日宴,简直是吃的胃疼。看看那白了头发的父亲,眼中流露出来的欣喜忐忑甚至还有小心翼翼的讨好,桑语这嗓子眼跟堵了团棉花似的。那个抱着自己举高高笑的灿烂的男人与眼前的即将步入老年的男人相比,简直判若两人捏着筷子长长的吸了口气,真特么的从兜里掏出装着一对袖扣的小盒子拍在他的面前,低头吃饭。不去看内老头快要喜极而泣的脸。
吃过饭桑语没有多待就起身回家,走到门口的时候,脚步停顿回头看了一眼,老头脸上的落寞还没有落下去,却在她看过来的时候,笑了,笑着挥挥手,说有空就来陪他说说话。
说什么呢可,看了眼老头的白发还是点了点头。老头脸上的笑都灿烂了几分。又是一路无言的被送回了家,桑语还未开门就听见了将军欢快的叫声。
“小语”
“”桑语没有回头,开了大门,摸了摸对她吐舌头摇尾巴的将军的头。
“下次见。”
咣啷一声,大门关上了。桑言看着紧闭的大门,摘下眼镜仰起头深深的吸了口,过了好久才把眼镜重新戴上上了车。他这辈子不知道还能不能得到小语的原谅
院内桑语坐在台阶上抱着将军默默无言,这么多年了,一切的源头桑言的母亲早就归于尘土了,报复谁呢桑言母债子还
设身处地的想一想那年的桑言,不过是愚蠢又自以为是的暴躁青春期少年,他会想到因为自己的离家出走而连累了桑语妈妈么这么多年来他也从未从自责悔恨中走出来。
把自己送出国外的爸爸年纪小自己会怨恨,他把自己丢出国外不闻不问,可是之后接连到来的爷爷奶奶还有姥姥姥爷,加上自己当时的心理状态,时间久了她发现,如果当时自己这样还留在国内的话,疯掉的大概是自己。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