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斯年叹道“我带着警察尽快找到了钧天,救下了他,可惜绑架钧天的那些人只抓到了无关紧要的几个喽啰,找到钧天的时候,钧天已经处于意识模糊状态,之后严重贫血,昏迷十几天才慢慢醒来。”
这件事对于洛斯年来说自然是沉痛的,在这之前,他很早就意识到自己的儿子在医学方面拥有罕见的天分,他是想把自己儿子培养成自己的接班人的,但是在那之后,儿子再也无法接触医疗相关的书籍和器械了。
而更痛的是自然是面对饱受戕害的儿子,一点点地给他安全感,让他重新站立起来,去面对这个世界。
顾沅听到这里,心都缩在一起了。
她已经听钧天说起过当年的事,但从钧天角度只是大概地说说而已,现在听洛斯年详细地说了钧天当时的惨状,于她来说,简直是挖心之痛。
无法想象,在童年时候经历过那样黑暗的钧天在长大后依然能那么阳光地面对这个世界,依然能那么温和地笑,还曾经唱出那么优美的歌,演过那么深入人心的角色。
她深吸口气,让自己从那窒息的揪心感中挣脱“他现在平时看上去很正常,但是一旦遇到类似的场景,他还是很容易犯病,是不是应该给他做一下心理辅导”
洛斯年点头“其实前些年一直在做,他也一直积极配合,恢复得很好,最近也许是有些事刺激到了他,让他重新回到了当时的境况,这才犯病的。”
顾沅多少明白了,或许是自己以及季祈森聂遇的出现,让洛钧天重新想起来了那种基因,以及相关的纷争,以至于在听到打针等相关字眼后,就轻易地情绪崩溃了。
洛斯年“钧天之前的心理医生身体出了一些问题,并不方便继续为钧天治疗了,我已经在物色适合钧天的心理医生。”
顾沅拧眉,想了想“心理医生的事,关键还是看钧天能接受对方,可以慢慢找,不然贸然找到后,钧天不适应对方的方式,只怕效果会适得其反。”
洛斯年自然是赞同“这个要慢慢选一个合适的,让他自己看看。”
就在顾沅和洛斯年商量着洛钧天心理医生的时候,霍澜庭正托着小下巴在那里琢磨事。
刚才那个人是谁,怎么妈妈见到他很高兴的样子,为什么两个人跑到花房里说话,到底说什么,怎么说了这么长时间
这个时候,笔挺的白色西装裤包裹着的两条修长大腿来到了他面前。
霍澜庭婴儿肥的小手托着小下巴,缓慢地抬脸,就看到了他那位三哥。
就是那位处处和他作对的三哥。
霍澜庭轻轻哼了声,别过脸去,不看不看,坚决不看。
聂遇两手潇洒地揣在裤兜里,弯腰,修长的身子折下,和这位小家伙对视“你想不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霍澜庭想说,我不想。
然而,他还真挺心想知道的。
他防备地瞅着聂遇“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啊”
聂遇笑得洒脱“我不知道的话,难道你知道”
霍澜庭挠挠头,好奇心让他开口“那到底是谁啊”
聂遇站起身,姿态做得很高“额”
霍澜庭看他这个样子,忙跑到他脚边,小手扯着他的裤腿“三哥哥,三哥哥最好了,你就告诉我吧”
聂遇姿态做足了,这才看看外面没人,把霍澜庭拉到一边,对着他这样那样一番讲。
霍澜庭听完了整个故事,若有所思“三哥哥,你的意思是说,这个洛大夫和妈妈以前是相爱的,他想娶我们妈妈当妻子”
聂遇一口气没喘过来差点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