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固有一倒,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等织田作匆匆赶到医院,看到的就是这个神奇的景象太宰和忍足惠里奈像三明治的两层面包一样,把yoko这片午餐肉夹在中间。
最底层的太宰都快被压断气了
“你们这是在玩叠罗汉吗”织田作一脸茫然,他迟疑地问了一句:“应该不需要我再叠一层吧”
这么富有童心的活动,和他的硬汉脸不是很搭。
太宰颤巍巍地伸出手,抓住织田作裤脚。
“我我快死了,织田作”
救命快把上面的两个人扶起来
织田作眨了眨眼,竟然冒出几分不合时宜的幽默感:“那我是不是该说恭喜”
太宰:“”
他一点也不想要这种被压死的死法,太难看了
在织田作的帮助下,三人用着堪称愚公移山的精神,勉强把yoko搬到推车上,送进距离最近的单人病房。
“我科里还有点事没忙完,先回去了,你们聊,我一会儿再来看她。”
忍足惠里奈惨兮兮地扶着墙,哆嗦着双腿慢慢爬回自家导师的办公室。
太宰和织田作浑身脱力地坐在椅子上喘气,一旁病床上的少女宛若沉睡,表情看上去十分安详。
就是她身下的这张床不怎么安详,钢制的床板都被压弯了,刚把人放上去的时候,甚至发出了可怜的吱嘎声。
辛苦你了啊,床。
太宰目光落在yoko脸上,那些扎眼的纹身已经褪得差不多了。
他看了一会儿,若有所思道:
“织田作,你知道她身上这些东西是什么吗”
织田作身体条件比太宰好了太多,恢复的也比较快,现在看着不怎么喘了。
“唔她没说过,事实上我这是第一次看到她身上有纹身。”
这位年轻的老父亲又有些担忧地看着太宰,说:“虽然阿横打架,纹身,杀人,但她真的是好女孩。”
“”太宰看上去很无奈:“织田作,我觉得你越来越有爹气。”
织田作愣了一下,随后又有点欣慰地说:“唔,这应该是好事吧。其实我这也是第一次当父亲。”
“你真的不会吐槽啊,织田作。”
少年缩在椅子里,双手撑在额头上,重重地叹了口气。再抬起头时,他脸上没了笑意,眼眸幽深。
“可是你都从来没问一下自家女儿的过往吗她从哪来有没有家人朋友为什么喜欢横滨以及”
他顿了顿,说:“到底是什么物种”
织田作笑了一下,语气认真地回问:“这些重要吗”
太宰卡了下壳。
重要吗
不重要吗
“阿横她无论从哪来,以后到哪去,家里的大门都会为她敞开,只要我在,只要她愿意,什么时间都能吃上一口热饭。”
“她以前有没有家人朋友无所谓,我就是她的家人,你们都是她的朋友。”
“横滨是座很棒的城市,值得所有人喜欢。”
“她不想说以前的事,那就不说。毕竟过往不重要。”
织田作逐条反驳着太宰的疑问,语气平静:“重要的,是现在,是未来。”
太宰沉默半晌,突然笑了。
他头仰靠在椅背上,手背遮住了眼睛。
笑了一会儿,才说:“可不能让她听到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