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忍得一时,总有她一飞冲天那会儿,到时候再讨要回来。
宫里头尚未临幸的嫔妃有很多,可她不喜欢其中有她一个,她是有青云志的,不堪埋没冷风中。
姜染姝被她说的一梗,那话语中虽然时时刻刻赞着她,但是优越感都快要溢出来了,打量谁听不懂。
“张庶妃”她慢悠悠地念。
见对方眼神晶亮,隐有自得,赖嬷嬷慢条斯理开口“何许人也”
跟着嫔主儿时日久了,这不动声色气人的功夫也跟着学来几分。
一句话出来,张庶妃顿时小脸煞白,眼中含着委屈,泪珠子也渐渐凝聚,一副受尽折磨冷风吹的小可怜模样。
她身边伺候的小宫人气的不行,大声辩解道“您是主位,自然只有敬着您的道理,可也没有让底下奴才”
不等她说完,赖嬷嬷挑眉“那你嚷嚷什么”
小宫人没见过这种阵仗,以前她们主仆一张一弛,多少人也拿下,顿时呆在原地,怯懦道“奴婢并没有”
姜染姝打了个哈欠,迈步往前走去,赖嬷嬷赶紧跟上,张庶妃心中不虞,还来不及擦腮边那摇摇欲坠的泪珠,就见对方的身影已经远去。
她戏台子都搭好了,可对方不跟她对戏,让她无处使力。
按她心中所想,若还像上次一样,她正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而皇上从不远处踏着光走来,一见便心生怜惜,赶紧喝止禧嫔,将她搂在怀里轻怜蜜爱,该是多么幸福。
她的帝王。
张庶妃望着那婀娜身姿渐行渐远,距离她越来越远,面上的天真可爱尽数收起,只留下内里的恨意。
她垂眸浅思,渐渐地勾起唇角,露出一抹笑容来,她这样的身份尚能入宫,再进一步也是简单事。
景仁宫诸事在脑海中过一遍,她将目光定在了原大宫女锦心身上。
锦心绣口。
这名字可以是恩赐,也可以是讽刺,全看心里头怎么想了。
她在乾清宫伺候那么多年,又在禧嫔跟前做许久的大宫女,想必对禧嫔了若指掌,若是取得她的信任,所谋之事定然能成。
目前的问题是,就算对方即将出宫,手里头权势已消,景仁宫大宫女的身份,等闲也不是她能够的着,可事不宜迟,再等,她就真出宫了。
“锦心你可知道”张氏闲问一句,
她身边伺候的小宫人顿了顿,半晌才犹豫着道“远方表姐,是奴婢表姨的表姐家的。”
宫中包衣,要想扯关系都简单的紧,左拉右扯的,总能攀上点关系。
张氏嗤笑“果然奴才秧子。”
小宫人垂下头,默然不语,就听张氏又开口吩咐“给你银百两,快点和锦心搭上关系,我有用。”
“是。”小宫人应下,眼里含着忧愁。
张氏一边往这头使劲,一边也没闲着,左右她人缘好,东散布一句谣言,西胡说一句的。
左右旁人没有跟禧嫔接触的机会,只她一人多见两次,这天边宠妃的八卦,众人听的津津有味。
刚开始还只是说跋扈之类,传着传着就成了禧嫔和一个叫巴图的侍卫有染,说的有鼻子有眼,生动极了。
这谣言又传回张氏处,她不禁怦然心动,若论起毁掉一个女人,再没有比贞操更好用的攻击手段了。
恰在此时,她身边的小宫人回,说是已经跟锦心搭上线了,问她什么时候有空,可要见一见。
“尽快吧,你来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