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本来就是麻烦的,除非有满腔热忱,要不然是带不起来的,仅有的那点爱意,在不会互动的日子里一点点消磨干净,再加上乌雅常在不时作妖,恨乌及乌。
她对这个只会嗷嗷叫的孩子丁点好感也无,甚至对于他不能吸引皇帝前来,而觉得他有些无用。
佟贵妃仰着精致的下颌,妆容精致的脸颊上满是嫌弃,她回眸看向一旁侍立的嬷嬷,半晌才缓缓道“下次便照你说得吧。”
只是一些助兴的熏香罢了,都是情趣,又怎么会没面子。
嬷嬷顿时喜笑颜开,慈爱道“您想开了便好,若是一举得男,比旁的什么都强。”
她视线隐晦的扫过抱着胤禛离去的奶母,暗示意味十足。
佟贵妃便不说话了,以她的身份地位,若是诞下阿哥,哪还有太子什么事,一个丧母的孩子罢了。
她不知道的是,康熙此刻正摩拳擦掌给太子修建住处呢,他想着把奉慈殿改一改,当做东宫。
连着忙活好几天,直到他将牌匾毓庆宫写好,宫中才陆陆续续得到消息。
原本有天花亲侍的恩典在,如今又有独居一宫,康熙用实际行动昭告大家,他对这个太子到底有多看重。
姜染姝是瞧着太子搬离乾清宫的,想到历史上对于他荒淫无度的评价,不由有些惋惜。
太子还是一个很萌的小正太,乌溜溜的大眼睛,肉嘟嘟的小脸蛋,会用清澈见底的眼神望着你,喜欢装小大人,偶尔破功笑起来就特别甜。
她如常的清洗着柚子花瓣,这东西长于南方,在北方想收集十斤八斤特别难,也就是皇家有这个特权,能让对方自己不要,尽数给她留下。
这东西散发着幽幽香味,她特别喜欢,挺着酸痛的腰身也要自己清理。
赖嬷嬷劝了又劝,见她不听只得作罢。
姜染姝有自己的打算,她想着马上康熙生辰,面上的礼物是面上的,私下里也要给他送点什么。
亲手做的东西要更有诚意一点,那么鲜花饼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将柚子花瓣阴干以后铺在坛子里,一斤花瓣半斤糖的比例腌渍,放上十天半个月就是花酱了。
用花酱掺和鲜花瓣做饼,最是好吃不过。
她只想想就觉得口水横流,期待起来。
说起来也是奇怪,她前世的厨艺并不好,基本保熟不保味,谁知道这辈子竟然很有天赋,随便做做就很好吃。
每每不光康熙爱吃,她自己也喜欢的不得了,甚至有些爱上做饭,时不时就想做一顿吃。
康熙一进来,便瞧见她挽起马蹄袖,露出莹白一截皓腕,那细细的腕子好似一折就断,纤细脆弱。
但他知道这双手的力量,攀着他脖颈的时候,有多么缠绵。
只想着,他的眸色便深沉起来,对方肚子微微凸起,有些蹲不下,便微微岔开双腿,很将就的蹲着。
这个姿势很不雅,然而从他这个角度看,能看到对方被双腿挤着的鼓涨绵软,还有纤韧的腰肢弯成美妙的弧度。
康熙喉结滚动,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嗓子略微沙哑的开口“做什么呢”
他视线有些不悦的在宫人身上扫过,一群人闲着,看着主子忙活,像什么样子。
姜染姝起身净手,拉着他在软榻上坐了,这才轻笑着开口“原是我自己想弄,不关她们的事。”
她说着摆摆手,赖嬷嬷便带着伺候的宫人尽数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