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后面,南烟越说越困,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低了下去,抱在怀里的枕头被放在了头下,坐着的女人变成了躺着,还很自觉的怕楚闻舟嫌弃,躺在床边上。
“有点冷,我就盖点边,说完这句我就走。”
“放心老板,您这身体情况,我没喝酒,我不会再对您干什么的,您也对我做不了什么,我们两个都很安全的。”
“哈欠刚说到哪儿了呢”
楚闻舟声色温柔“说到你的理想,你刚在说为什么演戏。”
“哦哦。”
楚闻舟不动,目光下落,南烟已经把自己裹成了茧子,放心躺楚闻舟床上不说,还把被子分去了一半,两个人之间的间隔虽然大,但着实也过分亲昵了。
楚闻舟并不提醒南烟,随她。
“那我们继续”女人声音含混得不行了,眼瞧着无法兑现她“说完就走”的承诺,还很有可能随时就在楚闻舟的床上睡过去。
楚闻舟却对这个状态并不陌生。
那天喝醉了酒的南烟,非要过来抱着他时,也是这样。
赖皮,又罕见有些撒娇,偏她自己感觉不到。
不过这个状态,很方便楚闻舟问话就是了。
男声带着诱导“对了,以后你是想干什么呢”
“什么以后”
楚闻舟轻叹口气“离婚以后,你有什么愿望吗”
“想火能算是愿望吗我一直挺想火的。”
“也算吧。”
南烟心有逼数“不过小红靠捧,大火真的看命,我只能说自己会努力。”
楚闻舟淡淡道“要是一直接好的剧,总是有机会的。”
“也是哦。”
南烟再揉吧揉吧眼睛,两眼已然昏昏欲睡的要合拢了去。
“对了老板。”
南烟挣扎着,茫然一阵,方想到自己要问的“医生和你说了什么啊”
楚闻舟没搭话,南烟困迷糊了,他不回答,她也没有继续追问。
男人就在一盏夜灯下,安安静静瞧着女人,瞧着她把眼睛全然的闭上,瞧着她睡过去,也没有再开口发出声音。
楚闻舟很久没有做梦了。
“您知道的,我们研究院,一般做的神经重铸的手术,都是针对手脚的,针对脑部的很少,所以如果您问概率的问题,我只能拿以前的案例给您说,让您自己估计。”
“脑部的神经手术。这三年来,我们研究院也不过只做了十几例而已。”
“再往前回溯,那个时候技术达不到标准,所以近三年是最准确的案例。”
“三年内,但凡是头部中脑和大脑皮层下深度达到二十厘米的创伤,我们抢救的案例,是没有一例成功的,这种出血的创伤,脑部细胞死亡非常的快,再加上出血,临床医学很难抢救。”
“您的案例,好在伤处并不全在大脑外,还有部分在颈子上,创口小,神经牵连少,相对来说好动手术。不好在于,伤口实在过深了,所有的抢救都必须通过仪器来完成,人手是没有办法完成那么高精度的操作的,熟练的医生要通过仪器实现手术,就又增大了手术的不可控风险。”
“而且伤口附近的牵连神经多,要是手术一旦失败,恐怕您会丧失更多对肢体的控制力,也就是我们预料的,手术一旦失败,因为伤口位置的特殊,高位截瘫的概率,会大大增加。”
“但是您身体的耐药性不高,虽然会有频繁过敏不适,但并不是坏事。药物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