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知松前几次都懒得搭理颜诺诺,但这次对方居然连“您”都用上了,实在可恶,欺人太甚
他“啪”的一声丢开手中笔,黑色签字笔在桌面上滚动,声音不轻不重。
岁知松决定打破自己短时间内不跟旁边这蠢货说话的理念,准备找颜诺诺好好交流人生。他侧转身子,谁料早已经察觉到了危险气息的怂狗颜诺诺已经好好的趴在了自己桌子上,安安静静的写作业,整个人一动不动。
颜诺诺怂的太快,正准备发火的岁知松
岁知松心里的邪火不上不下,脑里闪过小时候颜诺诺天天跟在他身后,赶都赶不走的可怜模样,忽然觉得自己可能就是欠她的。小时候欺负了她一点,长大后就得连皮带人全部都还进去。
他一手放在桌面上,靠在椅背好整以暇地看着神情乖巧的颜诺诺,对方在发觉岁知松久久没有动作后,谨慎地抬起眼皮想看看情况,结果一抬眼就撞进了岁知松深邃的眼里。
颜诺诺当即缩回眼睛,开始端端正正地写作业,目不斜视态度规矩,嘴里还做贼心虚地念叨“诶这道题怎么做的来着怎么这么难,明明岁知松做的时候就挺简单的啊。”
岁知松没动也没说话。
颜诺诺用两人都能听见的音量嘀咕说“唉我可真笨啊像我这样的笨蛋居然都能和岁知松做朋友,他真是个日月入怀襟怀磊落襟怀洒落令人敬佩的人啊。”
颜诺诺着重强调了一遍后面几个词。
岁知松被这蠢货气笑了。
然后就在颜诺诺认为自己蒙混过关后,岁知松一秒收住笑,冷着声说了一个字“滚。”
颜诺诺就像是一只跟跑轮对抗失败的小仓鼠,垂头丧气的低落下高贵的头,往墙那一边缩了缩。
怂怂的,又非常可爱。
岁知松见她模样着实可怜,又改口说说“等等。”
颜诺诺一秒抬起头,眼里闪烁着期盼和兴奋的光芒。
岁知松指了指桌上的养乐多,说“带上这个,一起滚。”
颜诺诺听话的收回了自己的养乐多,灰溜溜的滚了。
她悄悄移开了盯着岁知松目光,转而一个人独自面对墙壁,困惑又有些发愁的拨了拨刘海。
今天的彩虹屁和以前的都一样,怎么岁知松就突然变得不开心了呢。到底哪里出错了
男人啊,你的名字叫复杂。
颜诺诺费解地摇了摇头。
实际上,岁知松很想跟从前一样,在颜诺诺一声声彩虹屁中迷失自己,但颜诺诺那张奉承的小脸不断在他面前转悠,对方嘴里接二连三蹦出的“大哥”只会使他更清醒。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把你当女朋友,你却只想做我小弟。
岁知松一点都不像颜诺诺那样认为自己被讨好了,他没有气得脸色都青了纯粹是因为他涵养好。
过了十几分钟,满血复活的颜诺诺又不知死活的推了推岁知松。
岁知松清俊的面容显现出无可奈何的神情,他算是服了颜诺诺在此方面的毅力了。
他反思了自己刚刚对颜诺诺的态度,捏了捏眉心,缓和了声音问“又怎么了”
岁知松说话时才发现,颜诺诺就像只轻飘飘的幽灵一样,再次悄然无声的飘到了他跟前。
颜诺诺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对岁知松说“大哥你的侧脸真好看,就像是戴珍珠耳环的少女的那颗珍珠,是点亮人间艺术之光的太阳。”
岁知松对这样的颜诺诺无计可施,倒是他们周围的同学看不下去了,一个接一个的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