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谦璟登基一年后,朝堂已经稳定。
大云国也渐渐平静下来,并且,朝着良好的方向发展着。
三个月前,德宁帝病重之时给谢谦璟写了一封信。父子二人皆在京城,可德宁帝却以这样的方式来联系儿子,可见,这封信的重要性。
信中,德宁帝承认了自己的错误,承认了自己当年听信谗言、谣言,承认自己在灵贵人一事上做的不当之处,承认自己因一则虚假的歌谣而对谢谦璟造成的伤害。
天有异象本就是自然现象,只是谢谦璟恰好在那日出生了罢了。然而,至此,一切好的坏的都往他身上放。其实,回想起来,那歌谣说的事情并没有一一验证。
德宁帝未必不知道这是假的,只是,作为一个帝王,他
直到这一刻,他才敢承认错误。
或许是放下了心头最不敢承认的事情,德宁帝的病平缓了许多。
而此刻,见自己这个月又没怀上,杨槿琪心情烦躁地叹了叹气。
如今熠哥儿已经三四岁了,早已开始跟着宫里的先生学习,她每日要处理的事情不多,越发觉得无趣,要是此时能再怀上就好了。
谢谦璟自是感觉到了媳妇儿的心情不悦,每日都好好哄着,晚上更是焐热了手给媳妇儿暖暖肚子。
如此过了几日后,月事过去了。
不过,一想到自己没怀上,顿时,杨槿琪看着御花园的花不美了,御膳房做的饭也不好吃了。
这日,听着小侄子绘声绘色地描述来宫里的路上看到了街上杂耍的,杨槿琪顿时来了兴致。
第二日,恰好是休沐,当晚,杨槿琪就表达了自己想要出宫去玩的意思。
谢谦璟不赞同地蹙了蹙眉,不过,片刻之后,还是说道“多带一些护卫,路上小心。”
杨槿琪横了谢谦璟一眼,说“臣妾可没打算一个人去。”
谢谦璟微微诧异,看了一眼在榻上玩儿的熠哥儿,问“你想带着熠哥儿”
想了想,谢谦璟道“嗯,熠哥儿一直没能出去看看,出去玩一玩也好,明日朕跟先生说一声。”
杨槿琪凑近了谢谦璟,趴在他耳边低声道“臣妾可没想带着他。如今天气转凉,他风寒刚好。既然开始学习了,就不能荒废了。”
谢谦璟心中一动,看了一眼媳妇儿,问“那你的意思是”
杨槿琪微抬下巴,理直气壮地说“自然是您陪着臣妾一起去。”
谢谦璟眉头再次蹙了起来,不知在想什么。
见状,杨槿琪道“说好的五日休息一日,您倒是给朝臣放假了,可您自己为何不遵守您数数,自打您登基以来,您有哪一日是休息的不说登基后,就算是之前,您也日日在书房里。臣妾知道您忙,可事情是做不完的,人也不能不休息不是”
听媳妇儿如此说,谢谦璟心里很是喜悦,这说明媳妇儿关心他。只是,朝中打小的事情的确多,事事都需要考虑着。
“今日听母亲说二哥一到休沐就带着二嫂出去玩儿,虽然母亲在抱怨二哥不着家,可我却听得很是羡慕。世人都说您宠臣妾,可自从咱们成亲,您可从未带着臣妾去逛过街。倒还不如寻常百姓家呢,还不如臣妾成亲前活得自在。”杨槿琪开始抱怨了。
本来只是心里泛酸,只是,说着说着倒是把自己说委屈了。
谢谦璟最是见不得媳妇儿这般,心一下子就软了。且,护卫们跟媳妇儿一起出去,他也着实不放心。
“也罢,朕明日随你一起去。”
杨槿琪顿时开心不已,在谢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