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命令上。”赤谷继续道,“我猜那位邻居是不太会对凯展现首领权威的类型,很多人认为应该给狗毫无条件的爱这是将人类世界的法则嫁接到狗身上后产生的谬误。在狗的世界里,族群有一个强大的领袖才能保证稳定安康的生活,如果人类无法做到这一点,狗出于责任就不得不自己成为领袖,哪怕它是天生的服从型,这就是很多天生胆小的狗会感到焦虑的原因”
小火龙第三次走了回来。
赤谷海云这次没有拉狗绳,只是发出了制止的声音“shh”
心操的身体又不自觉地颤了一下这一次,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会对赤谷海云的命令有所反应了。
甚至不仅是身体僵直她的每一声呵斥,都如同有形的戒尺般鞭笞在皮肤上,让他生出一股火烧似的痒痛,从胸口一路燃烧到喉咙,他的喉结微颤,反射性地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
他现在感觉身体上的每一块肌肉都紧绷着,每一根神经也紧绷着,赤谷嘴里还在说着什么,然而他脑袋里乱糟糟的,什么也听不进去但本能又在告诫他,他有义务听从对方的任何一句话,他必须将每一分、每一毫的精力都放在这个女孩身上,不能有半点疏忽。
女孩的嘴唇一张一合,还在说着什么,然而他已经不在乎了,人类的语言总是滔滔不绝,没完没了,于他全然无用,他只需要一些短促的、充满明确意义的指令
他就这样陷入了一种恍惚又专注的状态中,仿佛整个人都沉进了水里,周围所有嘈杂的声音都离他远去,唯独某个声音格外清晰当女孩讲得口干舌燥,忍不住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时,他似乎能捕捉到那种柔软的、湿热的摩挲声。
以往心操一直不太明白赤谷海云说的“羽毛从皮肤上划过的声音”是什么样的,现在他好像逐渐能体会到了。
小火龙开始折返,受到凯的影响,它也开始正常地与主人保持相同的步速,不再像之前那样一马当先地跑在前面了。
这一次,凯对路过的小火龙熟视无睹,只是无聊地趴下来把脑袋枕在草地上,伸长了脖子去嗅鼻子前的那朵小花。
“真乖。”他看到赤谷蹲下来摸了摸牧犬的脑袋,“好孩子,做得很棒。”
真奇怪从他的角度,既看不到此刻赤谷海云脸上的笑容,也看不到她用来抚摸凯的那只手,但他脸上却有一丝类似的,若有若无的暖意,用轻柔的幅度摩挲着他的鬓角、脸颊、侧颈心操能确定这种感觉是不存在的,但当它游移之时,那种触感却又如此真实。
“谁是世界上最好的孩子,嗯”她哼笑的时候,声音里有一种模模糊糊的沙哑,让人耳膜发痒,“是谁谁才是那个好孩子”
是凯,是那只德国牧羊犬心操人使几乎是强制性地这么对自己说道,他还努力在心里重复了一遍,仿佛是在说服自己。他的脸颊烫得要命,而呼吸又是那么困难,他简直不敢想象自己在别人眼里是什么表情
希望那只柴犬的主人不要抬头,而他又把一切都藏得足够好。
然而,胸口被命令鞭挞之后火辣辣的疼痛,似乎正随着那几句温柔的爱抚之语慢慢褪去,像是被火烤而融化的乳酪,有什么东西在消解
一股甜蜜而粘稠的喜悦之情,悄然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