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其他职业英雄都心甘情愿地接受了赤谷的指挥,这样就够了。”轰焦冻一字一顿,极其认真地说道,“现在的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更尊敬她。”
在那份沉甸甸的注视下,安德瓦感觉到了些许不适,他扔开了笔倒也没有那么不耐烦,对于轰焦冻他可以给予无限的耐心,但在此之前,他需要再重申一次作为父亲的权威“如果你只是想说这些,那么现在你可以出去了。”
他看着轰焦冻神情僵硬地沉默着,似乎在用肉眼见证着对方的自尊心被一把锉刀磨砺。
“如果媒体询问你对赤谷的看法,请称赞她好的地方。”他干涩地将那些字从自己的喉咙里抠出来,“拜托了爸爸。”
听到那两个字后,安德瓦不由得怔了一下。
过了好一会儿,安德瓦说“行了,我知道了。”
在轰焦冻开门前,安德瓦又说了一句“焦冻,我决对不会允许一个没有个性的女人冠以轰这个姓氏。”
轰焦冻的手顿了一下,但很快就拧开了门把手,一声不吭地离开了。
不知道是不是安德瓦的错觉,他总觉得相比之前的请求,这句警告对自己的儿子来说好像没造成太多困扰
很不对劲。
“果然在这里啊。”心操人使提起手中的塑料袋晃了晃,“慰问品。”
“心操君”赤谷愣了一下,脸上是货真价实的迷茫,“你不用去事务所见习吗”
“我有嘴,会请假;我有手,会填请假单。”心操说,“话说回来虽然这么做肯定很不妥当,但我现在能笑吗”
“问出这个问题就已经很不妥当了,心操君。”
顺着他的视线,赤谷海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眉毛准确地说是眉骨,之前为了缝合伤口,心操优子把她左边的眉毛剃掉了,而这种两边不对称的造型让赤谷感到很难受,于是她又请求对方把她的另一条眉毛也剃掉了。
赤谷海云是典型的亚洲人骨相,眉弓没有太突出,和眼睛保持着恰如其分的距离,也因为如此,在失去眉毛之后,她的眼睑到发际线之间呈现出了一种奇妙的空旷感。
心操感慨道“海兔桑,你现在很像那种迪士尼卡通片里的人欸,像是橡皮泥捏出来的一样。”
“虽然这句话很微妙,但我姑且当作夸奖收下了。”
“不画一画眉毛什么的吗”心操问。
“没必要吧,很快就会长回来了。”赤谷非常坦诚地回答,“而且我也不会画。”
心操有些古怪地看向她“你真的是这个国家的女孩子吗”
“人总是会有自己不擅长的事情,心操君。”
“不过,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心操模糊地笑了一声,“难得能有超过海兔桑的地方,就不要怪我稍稍得意一下了。”
放下塑料袋后,赤谷看着对方打开了心操医生的抽屉虽然这里确实是心操优子的办公室,不过心操人使的动作未免也太熟练了一点。
“别这么看着我,老妈经常带我来医院。”心操说,“当然,这里面也有老妈的黑历史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有一次她把我忘在了标本室,门还从外面被值班的护士反锁了,于是我就跟一群被泡在瓶瓶罐罐里的内脏过了半个晚上。”
至于为什么是半个晚上因为当心操优子看完录播的电视剧,终于有闲情问问自家儿子要不要看番剧的时候,发现儿子不见了。
赤谷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