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而轰炎司一步一步地被她逼退,直到他的背后贴上了冰冷的大门,“你是不是还觉得,她的痛苦都是她自找的,因为你已经在物质上给了她足够的供养,而她却还是不满足,还是老喜欢伤春感秋,你觉得她这样很奇怪,觉得那些感情是多余的,对吗”
她看着他,低低地叹了口气。
“这位先生,你看你在后退,说明你也不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对她做了什么,是吗”她说,“但你更知道,不会有人站在她那边,我猜即使是阿冷的亲人也是站在你这一边的我并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我知道那不是阿冷的错。”
“你又知道了”轰炎司的脸上依然满是怒意,但声音已经不像一开始那样强硬了,“说到底,你还是看到了你想看的那一面,一个恼怒的男人和一个哭泣的女人,你以为你在做正确的事,其实”
“这位先生。”赤谷引子第二次打断了他,而这一次,她的神情不再像之前那样冷厉了,而是叹息着,带着一丝悲悯,“即使是在情绪最崩溃的时候,她都没有敢指责你即使她心里充斥着对你的恨意,都不敢对外说出来。”
“你一直在从自己的妻子身上寻找破绽,以为只要她也有错,你就有了指责她的理由。”她说,“但现实并不是这样的,一个人的过错并不能清洗另一个人身上的罪,你只不过是从这件事上获得了一些心理上的安慰。”
“承认吧,先生你是个混蛋,你犯了错,你甚至可能是一切的罪魁祸首而在内心的最深处,你比谁都清楚这件事。”
“你只是在逃避这些而已。”
她将这句话还给了他。
气氛忽然陷入了死寂。
照理说,气势这种东西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降低但这对赤谷引子并不适用就像她的女儿一样,当沉默愈是漫长,力量和冷静就愈是在她体内滋长,轰冷在她背影的庇佑下寻求到了些许喘息的空间,现场唯一会感到不适、会被氛围所吞没的只有轰炎司。
他张了张嘴,正想再说些什么,但现实没有允许他这么做因为病房里的消防警报忽然响了起来。
很奇怪,他并没有使用个性,周围也没有人抽烟,但警报还是莫名其妙地被启动了。
冰凉的水浇在他身上,而他妻子的保护者则在迷蒙的水雾中渐渐模糊。
“在神定医生和安保人员赶来前,至少请体面地离开吧。”
赤谷引子比轰炎司要矮很多,甚至不比轰冷高,但她的语气是如此漠然,如此有重量而神明的审判不容许任何人拒绝。
“短时间内,也请你不要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