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雾显然也被突然变成一盘黑沙的脑无吓了一跳,但看护死柄木吊依然是他的第一要务“死柄木”
他身上依然被那种浓重的雾气环绕着,死柄木私下一直挺喜欢这种变异造型的一种魔鬼降临的既视感油然而生。
但他现在却隐隐感觉到了不妙,这是一种非常、非常强烈的感觉
“闭嘴,我没有让你说话。”赤谷严厉地打断了黑雾是的,她拔出泰瑟枪毫不犹豫地朝黑雾射击,而这期间她几乎没有抬过头,只是通过声音判断了方向,吝惜地没有给那个躲在角落里的辅助者哪怕一眼。
黑雾应声倒地,像是香烟点燃后掉落的灰烬那样,痛苦地蜷缩成一团。
死柄木是亲眼看着他倒下去,那个镜头在他眼底无限地放慢,一帧一帧地卡过去,像是某种充满黑色幽默的无声电影。
他开始体会到一些东西。
凭借黑雾的个性,他当然能躲开这枪。
但个性本身只是一种工具,即时战斗中,更重要的往往是实际掌握运用这种工具的人。
先不说黑雾的反射神经能否支持他在常态下足够及时地运用个性进行躲避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近了,像这样短短四、五米的距离,无关乎个性,甚至无关乎锻炼,仅仅是天赋。
而这种天赋,死柄木没有,鸠山没有,黑雾自然也没有。
可赤谷海云却有死柄木是知道这个的,很早就知道,他还听着那个叫橡皮头的职业英雄对着她毫不吝啬地说了一些在他看来肉麻兮兮的称赞,但他那时没把这当一回事。
于是,当赤谷海云扯住他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拖起来时,死柄木确信,这是那份傲慢姗姗来迟的报应。
“你很喜欢看到别人痛苦的样子,是吗”
当拳头重重砸在鼻梁上的刹那间,死柄木清晰地听到了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
但还没结束正当他因此而生理性地眼前泛酸时,赤谷伸手拽住了他的头发,他的脸被狠狠的抡到了墙上。死柄木能感觉到颧骨亲吻墙皮时簌簌抖落到脸上的粉灰,有那么一会儿他觉得自己的头骨都要被这几下撞击震碎了,呼吸时和口水吞吐间都是血的腥气,冲得他差点干呕起来。
她抽下他的皮带,将他的手和脖子牢牢地绑在一起,像是绑着一头待宰的家畜。期间他又好几次被钳着脖子掼起、落下,每一次都重得像是从大楼直直落进了地狱,当他的衣领被再次拽起来时,死柄木已经差不多失去了挣扎的气力,
“现在是你自己痛苦了,还开心吗”
“说话死柄木你是叫这个吧你之前不是很喜欢说话吗说啊”
她并没有朝他怒吼,只是沉沉地压抑着声音。他们此刻的视线是持平的,但死柄木知道对方正俯视着他,在那双冰封的眼睛下,涌动的暗流沿着他们交接的目光灌进了他的胸口,将他的血液一点一点冻结起来。
死柄木用尽了最后的自尊让他没有向她示弱尽管他也亲眼看到自己的眼泪落在她手套的金属嵌片上,湿热的液体融化了他干涸的血液,让他耗尽一切妄图维持住的东西在顷刻间变得毫无意义。
要结束了吗
当赤谷海云拿出电击甩棍时,他这么想道。
这就是游戏的终局吗审判的铁锤敲响,地狱的火焰将罪恶吞噬殆尽
砰
出乎意料的枪声在死柄木耳边炸开,惊走了停在电线杆行的鸟雀。
“啊呀呀,居然背着我和小朋友玩得这么开心,海兔小姐真是太过分了,我可是要吃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