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直接道“待会儿你们自己进去,发现了什么再跟我说,我就不去了。”
“哦,行。”
齐木楠雄也直接应了,并不表态自己心底里想的是赞成还是反对。
想要找到离开和寻找埼玉等人的突破口,肯定是要进入最中心的墓室的。
没过多久,等到金恋恋不舍地离开壁画,他和齐木楠雄两人就站在了中心墓室的巨大石门前。
埃利克也走了过去,但却只站在一边儿,抱着手背对着正门,闭目不语。
在身后两人研究要怎么开门的期间,银发少年看似在光明正大地偷懒。
可实际上。
他又被某些属于过去的画面所笼罩了。
不久前便闪现过的情景在被海水没顶的最初之时出现过没来由地再度浮起。
从身前巨大破口渗出的血液,将海水染得鲜红。
银发散乱的男人张口,从口边漏出的赤色在眼前弥漫。
他竭尽全力伸出手,另一只手中死死将什么东西攥紧,似要不顾一切重回海面。
可从下方而来的水流拴住他的脚踝,将他往下拖,到最终只能坠入深海,让不可抵抗的黑暗与死寂如同流沙,缓缓地倾覆过来
大海,巨浪,鲜血,掌心间握紧的某样本应送出去的事物零碎的线索,似乎都在此刻拼凑于一起。
最大的线索就在他依次扫视过的墓画之中。
那本来只源于某一个小小的片段中的一幕。
或许,连法老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讲述自己一生的画卷之中,加入好似与前后并无联系,更无特别之处的那一幕。
是在某一场至关重要的战役之后,等同于落败的法老带着他残存的军队,在分开的大海合拢之前,回到了安全的海岸上。
墓画所刻画的,就是停驻在岸边的法老,不知为何遥望向浩荡大海的方向,似是停了很久很久,迟迟没有离开。
他不知道。
法老确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产生不能就这么离开的预感。
仿佛一旦离开,就会失去此生之挚爱。
一旦错过,便会悔恨终生。
因为不知缘故,法老最终还是离开了。
可在生命即将结束之时,他又想起了这件怎么都无法释怀的事,便将之加进了墓画里。
然后,就在几千年后,作为勾起某个人的记忆碎片的提醒,映入了那个人的眼中。
“嘶。”
闭目不言的少年忽然微不可闻地轻嘶了一声。
埃利克的头开始痛了。
如同紧缠在箱口的胶带被猛地撕开,他想起了一点儿。
在海底,把“他”拼命往下拽的罪魁祸首,应该就是方才没头没脑跟他说了声抱歉的神
“”
还是这么莫名其妙
偏偏就在他心情更糟之时,旁边传来了他不爱听的声音
“这扇门,我们怎么都打不开哎。”
“应该是要特定的人过来才能打开吧。”
“是吧是吧,那么特定的人是谁呢在哪里呢没有他帮忙的话,我们就进不去啦,糟糕”
埃利克“”
“糟糕,糟糕,太糟糕了”
“了”字的尾音拖得极长,简直就是刻意而为。
埃利克“”
“你们两个,摆明了就是在暗示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