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絮比这二人好不到哪儿去, 她亦害怕,她知自己这回是死定了,且歌平日里就爱捉弄她,今日她又将皇帝给打了,更别说皇帝还是且歌的胞弟。
且歌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穆絮,随后将视线移到了别处, “驸马, 今夜是怎么一回事”
这皇姐先问的是穆絮, 若穆絮将此事的前因后果告知皇姐,那他不就败露了吗
皇姐知晓后,他必定少不了挨一顿训。
再说这屋子里的人可不少,倘若这事捅了出去,他的脸往哪儿搁
于是杨灏选择倒打一耙, 他指着自己额头上的伤, 一脸委屈道“皇姐, 她打朕,你看,朕的头都被打破了”
打破了
这且歌倒没看出来,她就只看到杨灏额头上红了一块。
且歌真想狠狠地戳他的脑门, 明知穆絮不敢反驳他, 便肆无忌惮地恶人先告状, 这无赖样究竟是跟谁学的
半夜翻墙入姑娘家中,该打,她看穆絮还打他打轻了
且歌无视了身旁装得受了天大委屈的杨灏,问穆絮道“驸马,陛下方才说你打了他,可有此事呀”
“确有此事。”
捂着额头的杨灏眯了眯眼,他的视线落在穆絮身上,眼里透着丝警告。
“啪”
且歌一掌拍在桌子上,屋内的人皆被她这一举动给吓了一跳。
且歌冷声道“驸马,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殴打当今圣上,你有几颗脑袋够砍”
杨灏从未见过皇姐这般生气,他的心里愈发自责起来,皇姐这么护着他,而他竟然欺骗了皇姐。
穆絮咬紧嘴唇,面色变得煞白,仿佛已经预知自己将要被拖出去斩首了,“穆絮自知罪该万死,求陛下责罚”
且歌眼里闪过一丝赞赏,这穆絮还算是聪明,没有驳了她的话为自己辩解。
皇帝虽是她的胞弟,可他终究是皇帝,是九五之尊,是天下之主。
就算是皇帝有错,大家心知肚明就行了,没必要说出来,若是为了逞一时之快,将事实说出来,皇帝没了面子,那必将遭皇帝记恨,故认罪是最好的办法。
毕竟,有一种罪叫皇帝认为你有罪。
杨灏刚要开口,便见且歌突然跪下,他惊得连忙要扶起且歌,“皇姐,你这是做什么”
且歌躲开他的手,“穆絮乃且歌未来的驸马,驸马今日之过,且歌亦难逃其责,请陛下一并责罚且歌。”
穆絮所受到的震惊并不小于杨灏,她看着跪在她前面的且歌,眼里满是错愕,这件事本就同且歌无关,即便圣上赐了婚,可她二人终究未拜堂成亲,且歌这般受宠,就算圣上要砍了她的脑袋,且歌必定不会受到丝毫牵连,她为何要这么做
杨灏哪儿舍得罚皇姐呀,他方才骗了皇姐,心里已是很过意不去了,“皇姐,你快起来。”
“求陛下责罚”且歌坚持道。
杨灏心知皇姐的性格,她一旦下了决定,便再无更改的可能。
杨灏心里那个急呀,早知这样,他方才就不恶人先告状了。
杨灏无奈,“好好好,穆絮,朕念在你知错能改,皇姐还替你说话的份上,免了你的死罪,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这皇姐都出来替驸马说话了,必定不能重罚,要是挨板子,不是连皇姐都一起打嘛,他想了想道“就罚你抄一百册经书吧”
这个惩罚既不轻也不重,正好。
“日后你若是敢生